“老爷!你可想过,瑧儿被皇家议婚、又忽然被退婚,如此一来,瑧儿的名誉就毁了?”
洛焕丘心平气和地:
“瑧儿的心性我最了解,与其让她在王府深宅里,深陷勾心斗角的危局,不如当断则断,往后过得风轻云淡些。”
田湘依忿然不已: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女儿家的名誉何其重要啊!她以后在开封府,会被众人指指点点,还会被各府的内眷们议论纷纷,你让她如何自处啊?”
洛焕丘深深叹息:
“难道如今,她被议论得还少吗?”
“可你说过,府中皆是一荣俱荣!瑧儿如此,那珩儿、筠儿往后的前途与婚事,也都将被毁了呀!”
洛焕丘拍案而起,眼中凛冽如火:
“我洛家的女儿不是非得嫁给高门显赫才行!若是有人嫌弃洛家府门贫瘠,那他也必不是什么良配。洛家的子女,可以身陷困顿,可以居于安平,但不会自艾自怜,害怕平凡,而去蓄意攀附谁。”
田湘依目色震颤地站在洛焕丘的对面,眼神凄哀幽然:
“她是你的心头至宝,为她深谋远虑,自是如此!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是管不了了!但我可以管我的筠儿。”
洛焕丘厉目问:
“你......此话何意?”
“老爷!不好了,刚刚内院进了贼,打晕了小绾和几个家仆,大小姐她追出去了!老爷啊!”
院中,管家奔跑而来,气喘吁吁地一遍遍地喊道。
“什么?瑧儿何时追出去的?”
洛焕丘急忙大步跨出门去,只留下一个无比焦虑的匆匆身影给田湘依。
卿华殿
赵朝雨心神剧烈地不安,自从她听正通殿内侍宴的宫女来报,说迌国使臣居然在接风宴席上,请求和亲一事后,她就坐立难安地,在殿内踱来踱去。
她命令身边的宫女:
“怎么还没有消息?你快去,去正通殿外问问,里面有什么消息没有?”
“是。”
宫女急急离开。
赵朝雨目光如幽:
“和亲!怎么会这样,我历经艰辛,刚才从银国回到开封,难道......还要再次走上和亲这条死路吗?”
“我不能坐以待毙!眼下,皇宫里适龄的公主都已出嫁了,只剩下我、还有两个刚满十岁的公主,我绝不能只是等待消息。”
“去求皇祖母吗?她近日卧病在床,已不问内宫诸事!皇后,她定是不会帮我的......怎么办?冷静,冷静!景昉!或者是,易橒澹!对,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我都要一试!”
赵朝雨握住翩翩浮动幔帘的手,忍不住轻轻颤抖,双眼渐渐变得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