橒澹的身旁。
易橒澹举目望向远方:
“如果你主意已定,那自今日起就忘记你的身份,忘记你与令尊的约定,真正投身到军营中来。”
习贤好奇地问:
“那我首先要做什么?”
易橒澹看了看站于他左侧的人,缓缓说道:
“泸将军,由你带他到各处走走。”
“是,世子殿下。”
泸将军是一位南征北战,戎马一生的老将,他不但骁勇善战,赤胆忠心,还足智多谋,文武兼备,在军营中声望颇高。
泸将军引路,带着习贤慢慢走远。
习贤一路观察着岐山军营中的阵营部署而来,忍不住称赞道:
“橒澹在军营果然下了一番功夫!泸将军,这两年世子他过得好吗?”
泸将军一直朝前走去:
“冰戈铁马,竖壁清野,无所谓好与坏,守住岐山就如同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这便是我们坚持的信念。”
习贤跟在他身后,心中一震:
“泸将军,那即日起,就有劳你了。”
泸将军拱手道:
“习公子,世子殿下已经吩咐过,今日起,就有我来教授公子。”
习贤拱手问道:
“那我要学些什么呢?”
“是这样,巡防操练,体能训练,骑射弓弩,排兵布阵,都在练习范围之内。”
习贤愕然:
“什么?这是橒澹都安排好了的?”
泸将军一一分说:
“其实,这些都只是最基础的,接下来的一切世子殿下都已为你计划周全。今日,我带公子熟悉熟悉,明日起,公子就可正式投入到训练中。”
习贤大呼一声:
“好一个橒澹,你这是要把我赶尽杀绝啊!”
面对性情直爽,稚气未脱的习贤,泸将军无可奈何地笑了。
银国,抚珃城
月色弥漫,沉星如垒,一乘黑色的圆顶华轿停于城门口外。
轿内,两个男人相视端坐,为长者年过五旬,虬髯华发,神色淡定自若,他就是银国王叔泗闾,另一个看似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棕色发单凤眼,眉宇温和,神态甚是恭敬,他是银国大王子凌骞。
泗闾首先发了话:
“骞儿,眼下入北宋,已势在必行,万万小心。”
凌骞颔首:
“王叔,您不必担心我,我自会十分谨慎的。”
泗闾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之色:
“若你那个弟弟不从中作梗,步步紧逼,我不会让你在此时出入宋境,虽是无奈之举,但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放心。”
凌骞目色深沉:
“我定不负使命。”
泗闾最后叮咛道:
“我们的暗探已探到了执凰相书的具体位置,你取到书册,速速返回,切勿耽搁逗留。”
凌骞应道:
“明白。”
“好,你自去吧。”
凌骞起身,对着泗闾深深鞠了一躬,掀开布帘,身形如魅般消失在黑轿之外。
岐山大营
晨雾中,橒澹站在迎风招展的旗帜下,望着远方正持长枪训练的习贤。
“泸将军,已经练了快一个时辰了,歇歇吧?”
才一个早上,习贤已经充分展示了他纯熟的,善于交际的非常能力。
泸将军面色严厉,不为所动:
“公子应该趁热打铁,多加巩固。”
“我喝口水,行吧。”
“方才刚喝过。公子请吧!”
习贤慢慢低下头,无可辩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