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确定状况之后我们也不敢挪动爷爷的遗体,等待着教会和陛下的人前来”
楼上,听着的费舍尔忽而挑了挑眉,下方的脚步声慢悠悠地沿着楼梯向上,他便连忙将手上握着的书本放回了海尔森老师的办公桌上,转过头去,那俏生生的、脸上重新恢复成面无表情的艾丽西亚已经站在了身后。
她指了指办公室的一间侧门,费舍尔便跟着她走入了其中,很快在里面发现了一道展开的隐秘魔法传送门。
这个魔法传送门的水平高深,显然不是眼前这个小姑娘镌刻出来的,只有可能是海尔森老师所为。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艾丽西亚,却见她轻轻对着自己伸出了手,他挑了挑眉,还未开口,艾丽西亚便仰起了头,对着他说道,
“牵手,大哥哥。”
“魔法已经发动了,海尔森老师的传送魔法很精准,不会产生颠簸的,放心好了。”
艾丽西亚一动不动,只是一两秒之后腮帮子微微鼓起,随后,她才又闷闷地补充了一句,
“爷爷在的时候都是牵着我的。”
费舍尔张了张嘴,停顿片刻之后,他才缓缓抬起手牵住了艾丽西亚小小的右手,
“是吗?”
“哎呀,费舍尔你快点,我感觉她越来越近了,很有可能就要发现我们了!”
埃姆哈特的催促在后,费舍尔却已经先一步带着艾丽西亚进入了传送门之中,连带着侧门内的法阵瞬间消失。而很快,便不只是那法阵,是法阵之外的狭小空间与整个办公室的侧门都被隐藏了起来,将他们在此的痕迹全部都带走了。
魔法塔很高,前面带路的维莱利丈夫都已经走得气喘吁吁了,而身后的伊丽莎白却依旧脸色平静如常,就像是只是简单的散步而已。
她一身金色的礼服,在来到顶端的瞬间,那一双锐利的眼眸就快速地扫过了这里的全部,宛如鹰隼那样锁定着里面可能存在的猎物。
但遗憾的是,这一层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海尔森遗留的办公室以及他如今置身的狭小棺椁。
伊丽莎白眨了眨眼,空洞的眸子里闪过了一点微光,随后她挥了挥手,对着维莱利丈夫说道,
“你去吧,我与海尔森老师说一说话。”
“好的,陛下,那您有什么事尽管与我说,我就在下面。”
伊丽莎白看也不看他,只是走上了这安静的空间,看向了那棺椁之中安静的海尔森,她白皙的手指似乎是要抬起,却又被心中的一点点歉意拖下,最后,她只能说道,
“抱歉,海尔森老师我也不想打扰你的沉眠,要利用你在人世间最后的葬礼。只是我等得实在是太久了,自他离开,我已经等了四年半了。这期间我一直都在忍耐,在改变。但换来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向我宣示主权的女人。是啊,那些可能都是他过去犯下的错,我一开始也可能这么想但是,他人在哪里?”
海尔森已经死去,而伊丽莎白那被权力浸染的、富有威严的美丽脸庞也变得格外冰冷起来,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给我留下的信就是缓兵之计。他压根没打算回来娶我,他压根没打算放弃其他女人。他要么是在等,等我在时间蹉跎之前向他认输求饶,要我低三下四地接受他那些不舍得割舍的女人;要么,他就是已经将我抛弃,将他过去的一切都抛弃,跑到了其他地方去逍遥自在 “而这两种可能,我都不会接受。”
说到此处,伊丽莎白口中那锋芒毕露的话语却突然有所收敛,或许是她意识到不能在海尔森的面前说这些,停顿片刻,她又转了话锋,说道,
“不过,海尔森老师也应该不希望费舍尔抛舍掉过去的一切吧?他必然会回来,而回来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