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可以用那些晨光直接将它挂上去吗?”
“会歪哎,劳烦一下你嘛,而且,做完有奖励哦”
赫莱尔抱着手撩动了一下自己身上乳白色的轻纱,如此说道。
费舍尔接过了她用晨光递过来的油画,倒也没提什么奖励的事情,她可能只是想让自己帮帮忙,费舍尔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与她说什么,便只好用这样的动作来消磨进入正题之前的动作。
说是要回来告别的,至少以自己与她的关系,要离开此处许久不见面也应该同她说一声才是。
“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你手上的这幅么几千年之前,在你身边的那个小东西来到王朝寻找他的身世之谜的时候。”
“这样”
只是此刻,望着手中即将要悬挂上墙的油画,望着油画之中她镌刻的自己,费舍尔或许才能意识到她也等待了自己长达一万年的时间。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要画这幅画?”
“为了气艾利欧格?”
“哈哈哈,如果我要气她,或者说气你认识的任何一位女性我都有无数种方法,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
赫莱尔笑眯眯地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费舍尔的背影,等待着他下一秒即将要出口的“为什么”,而紧接着,费舍尔也果然询问了一句,
“那是为什么?”
“因为当时睡着的时候很可爱嘛,我要抽手你又不愿意放开,就像是一个小宝宝那样。”
她伸出了自己的五根手指,正是当时被费舍尔紧握住的那一只,明明听起来很甜蜜,但费舍尔却有些尴尬地瞥了她一眼,因为这毕竟是自己无意识的动作,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就因为这个?”
“那不然呢?”
费舍尔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图画悬挂在墙壁上,正正好好地对齐了正中的轴线,而后才转过头来看向已经坐在了桌子前捧着一壶热茶的赫莱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碟黄油奶酪蛋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铛铛,这就是奖励”
“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拜蒙的宝库,这么一万年的时间里我还是有一点小小的积攒的,所以哪怕是住在了这里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能把风格变换成纯粹的纳黎风格呢。”
赫莱尔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墙面便宛如那扇流体性质的大门那样开始变化风格,几乎是转瞬间就将整座宫殿变为了天气晴朗的纳黎市郊的豪华别墅,门口甚至还依稀传来了马车路过的声响。
费舍尔扫了一圈四周,目睹着这他阔别已久的故乡,沉默片刻后接着说道,
“我马上就要离开南大陆返回纳黎了。”
“哦,为了伊丽莎白?”
赫莱尔微笑着,伸手搅拌了一下手中的热茶,将蒸汽搅散了一些,变得更加醇香。
“我的老师去世了,而且纳黎也有其他补完手册的线索,我要抓紧在夹缝燃烧殆尽之前将所有补完手册阅读完成。”
“嗯,的确,纳黎的确有接下来你要寻找的补完手册的线索。你的老师海尔森的家里在几年前多了一个孙女,去找找看吧,说不定你能发现一些对你有帮助的东西。”
“孙女?应该不是海尔森老师亲生的那个孙女维莱利,对吧?”
海尔森老师一生只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以前服役于皇家陆军,后来在与施瓦利的战争中逝世,独留当时家中怀着孕的妻子;在得知丈夫的噩耗之后,那位遗孀的身体也急转直下,最终死在了产房里。
这也是为什么海尔森对自己的那位孙女如此溺爱的缘故,知道她喜欢吃甜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