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清楚来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进去,那刚刚才一点点收回目光的贵族小姐也不由得再次看来,这一看,正好和那正在脱下斗篷的费舍尔所对视起来。
费舍尔脸色一变,不由得惊道,
“英格丽?!你怎么在这?”
是的,眼前这位青春靓丽的施瓦利淑女,不是前几天才分离的巨蛇报社的年轻女记者英格丽又是谁呢?哦,不对,是实习记者。
只不过和当时她的模样与性情对比,眼前的英格丽突然变化太大,让费舍尔一时都无法将之与先前对比。
而眼前穿着一身白纱,原本脸色委委屈屈,如风中浮萍一般漂泊的美淑女在看见费舍尔之后,脸上的表情更是凄苦作甚,甚至于眼眶周围的粉红都更浓厚了几分。
她委屈地抿着唇,在费舍尔惊愕的目光之中站起身子来,随后一边淌着眼泪,一边猛地不顾一切地朝着费舍尔的方向扎了过来,
“老公!!你怎么你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你怎么狠心的呀?!”
猛地一下被娇软的、哭啼啼的身子撞入怀中,费舍尔便好像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那冲击太过于恐怖,几乎要将他神话阶位“身魂一体”的特性都给撞穿。
这种冲击应该都不该称之为冲击,甚至于可说是“万年未有之大变局”!
曾几何时,像他这样贪婪的、不知收敛的绅士或许也会有这样的幻想,幻想着从天而降一位像眼前的英格丽那样的美少女作为妻子,愿意对自己投怀送抱,若是这位从天而来的妻子再“颇有家资”一些,作为富婆,那样便是再好不过了。
现在费舍尔的面前,从天而降的“妻子”有了,旁边她的“颇有家资”也有了,明明是两件这样快乐的事情,但为何此时出现在费舍尔的面前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只因此时,原本站在一旁,本就没什么好脸色,只冷眼旁观一切的拉法埃尔和茉莉也是同样受到了不小的直接冲击,她们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这位来路不明的“正妻”冲入了费舍尔的怀中,哭泣着、捶打着他,好似在发泄着自己多年不见丈夫,从而内心中产生的所有委屈。
拉法埃尔立马双目一红,口中几乎要如同真正的巨龙那样喷出焚烧世界的火焰,她对着费舍尔质问道,
“你不是不认识她吗?英格丽英格丽,呵,这个名字你不是叫得挺熟的吗?!”
茉莉的头发也完全变成了黑色,她抿了抿唇,嗜血一样地看着那待在费舍尔怀里的英格丽,低声喃喃道,
“果然她果然是伪廷的细作吧细作生来就是要被杀掉的”
面对着两位的怒火,英格丽更加害怕了,只敢紧紧地抱住眼前的费舍尔,啜泣着说道,
“老公,不要再离家出走了,好不好,好不好?我已经把家里的所有钱都带来了,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吗?老公呜呜,不要再丢下我了,求求你”
饶是以久经沙场如费舍尔这样的绅士,如今面对此等局面,他也不禁眼前开始发黑。
要知道,在从圣域回到现在的时间之前,他便已经做了“自以为”万分充足的准备,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客观上都应是如此。
或许在当时,他想要进入神话阶位时便抱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才要冒着被混乱侵蚀的风险进入神话阶位,为的就是能应对日后发生的各种情况。
神话阶位进是进了,但为何,情况却是如此始料未及,甚至于一点都不合理呢?
他不禁要如此发问 “呼呼呼!”
帐篷之外,一天之中最热的正午午后,天地之间的疾风卷卷,撒了欢一样地在岸上与海洋上奔跑,卷起列列旗帜,发出近乎震耳欲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