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偌大幽暗的溶洞之中,两位十九阶位的天使长一前一后地堵住了赫来尔能活动的空间,将她的前路退路都给彻底堵死。
面对着潘多拉的疑问,赫来尔勉强地笑了笑,但却并未立刻作答。
见状,她身后白发棕肤的雷米尔抱着双手抬了抬手指,洞穴之中,一道道极其危险的电弧便从角落处开始活跃起来,慢慢地朝着中心靠近。
“想拖延时间等到世界树来?看来平时放荡不羁的你也并不知道我们真正的目的啊,此刻有些意料之外?”
“别这样嘛,潘多拉大人,这么剑拔弩张…我连你们想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何苦这样为难我呢?”
“你不是早就明白的吗?我想要的世界树泪滴,就是为了锻造出用来替代我知晓真神之秘从而受到诅咒的双眼的圣物。这一点圣域的天使们人尽皆知,你也应该明白才对。”
赫来尔微笑着摊了摊手,对着潘多拉天使说道,
“如果您此刻的目的真的只有世界树的泪滴的话,您只要等待上方的玛格丽特死去就好了,不是吗?您还何苦要费舍尔给我的这枚印记呢…潘多拉天使,无论是命运的织机、世界树的泪滴乃至于这枚印记,您全部都想要。”
“那个转移之人费舍尔之所以想要见到圣杯,是因为他要借助怀里的印记打破圣杯的规则,用天之锁的力量帮助他驱逐死亡。但他并不知道,如果那枚印记能打破圣杯的规则,能做到的事情有多少…和玛格丽特窃取死亡权柄的部分力量不同,圣杯里有着天之锁全部的力量——包括神明们分予他的权柄。”
潘多拉微微垂头,那空洞的双目就那样望着手心里躺着的那条丝带,好像那条丝带此刻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欲望之火那样,
“我已经受够了天之锁和他愚蠢的圣域了,不愧为天使的创造者,他的目中无人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位都更甚。我在他的眼里不过是监视圣域和凡尘的工具,他以为这是恩赐,我还要毕恭毕敬地感谢他?要怪就怪他的目中无人吧,远在太宇深空的他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而在他发现之前,我会拥有织机,占据死亡的权柄,进入半神的层次;我会拥有世界树的泪滴,弥补我被真神秘密所诅咒的创伤,锻造出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伟大圣物;我会用那个转移之人的力量窃取天之锁所有的生命权柄,创造超脱神话种限制的、属于我的种群 “我要锻造属于我的地上神国。”
溶洞的上方,那玛格丽特的气息已经完全溃散,连同着她链接着的命运织机与死亡权柄也开始消停下来。
如果潘多拉不反水的话,到此时此刻,桃公的目的便已经完全达成了。
世界树的到来实在是没有分秒必争的概念,对于她这样亘古长存的半神而言,一秒、一个小时乃至于一天一月都只是须臾,能确定到今早降临已经是她暴怒的显现了,这也才给了活在片刻的人类以可乘之机…
当然,现在这个可乘之机已经是潘多拉的了。
赫来尔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澹,她疑问道,
“您怎么能确定,费舍尔给我的印记就一定能破溃天之锁留在圣杯上的规则呢?万一被死亡追逐的他只是殊死一搏尝试一下,连他都无法保证成功呢?”
“所以,从你自树大陆返回圣域养伤的时候,我就在你身上留下了一些手段啊。通过你与他日夜相处的,我才能最终确定那东西的功效…当然,我也不介意听一听你这位天使是如何和那个转移之人调情的。”
潘多拉的头颅没动,但那感受的气息却掠过了赫来尔头上的那顶王冠,好像是在通过这费舍尔赠送给她的礼物来左证刚才的话语那样。
赫来尔稍稍退后了一步,好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