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来看着苏流漓,那眼神之中泛起了希望。
或许,在感情面前,痴情的人是最容易骗的。
苏流漓也顺势缓转了一下,故意递了一个不一样的眼神给了郭云来,然后速度挪开。
郭云来心头大惊,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苏流漓递给自己这样的眼神,他实在已经是很满足了。
独孤焕借着夜色已深为由,叫苏流漓先回去,而且还特意交待郭云来相送。
苏流漓看得出来独孤焕的眼色,也记住了他说的话,或许他一定要从郭云来这里开始自己的计划。
深冬,寒夜。
苏流漓披着的大白毛狐裘衣,在寒风吹拂之下显得格外的凄美。
因为她脸庞之上尽是凄然,此刻的她感觉到一切都没有了,一切都失去了,很无辜更无助,完全处在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处境当中。
原来送她过来的下人叫她上车,但是她却没有心思,只是想在这寒冷的深夜里孤独地享受一番属于自己的清醒。
果然,她走出一小会,郭云来匆匆地从后面赶了过来,明见苏流漓身上披着那么厚的锦裘,可是郭云来还是手上捧着一件大锦衣送了过来,生怕苏流漓着凉。
郭云来叫苏流漓上车,可是苏流漓故意说想走走,虽然言之下没有言明,但是也静默了郭云来的陪伴。
“谢谢你!”
苏流漓首先说话,因为他看着郭云来像个护花使一般,一直这样陪着自己往前走,也不说话。
“谢我什么?”
郭云来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了几次为了解了围,纾困了柴宽的对我……”
苏流漓说到这里,郭云来顿时脸上泛起了笑意,而她自己似乎突然也想到了什么,但一下转个了神便对郭云来笑了笑。
“这都是小事情,我最见不得柴宽那小子对你打扰,以后我若他再欺负你,你直接来告诉我,或许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郭云来说到这里很兴高采烈,感觉自己的勇气与力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变了?”
苏流漓突然邪魅地笑了一下,看着郭云来,这一笑郭云来哪受得了啊,于是便很害羞低下了头,说道:“说哪里话,我一直都是我啊,没有变!”
“你变得更像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
苏流漓这一句话抛出来,瞬间让郭云还有些阴柔的姿态直接挺直的腰杆,脸上泛起了骄傲的笑,这一举动可把苏流逗笑了,只是强装随意罢了。
城中早已宵禁,剩下的只有来来往往的巡兵,而几次几队人马都过来拦了一下,有的认识苏流漓与郭云来,有的不认识,一点都不好讲,不过郭云来亮出了一块令牌,便很快让那些兵巡兵撤了下去。
“原来你现在也是北隼侯的人啦?”
苏流漓有意无意地说出这一句,可是让郭云来有些手足无措,似乎有些不好回答。
“看来,你们俩都已经背离了原来的主子,都跟了北隼侯,也难怪,今非昔比,一切物是人非了,我们的北隼侯眼见就要做枭城的王了,所有的人皆为其城民,也没有什么!”
苏流漓慢慢走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如此说来刺激郭云来。
“不是你说的那般,你千万不要误会啊!”郭云来说着便四下看了看,似乎在有意地看看有没有其它耳目,然后凑近苏流漓说道:“我知道你在拿我跟柴宽比,我跟他可不一定,他以前可是谋逆之主,我家侯爷可是一心为城邦,那可不一样,北隼侯爷能收容柴宽这种人,我都觉得诧异……再者,我也是权宜之计,毕竟我不想让我家侯爷受到伤害,才被迫附势……不知道你明不明白,这些话我也只能跟你说,因为我……”
郭云来说到这里,看着苏流漓那美丽的眼睛在街灯之下闪着一丝光望着自己,顿时说话有些不顺了,干脆就这样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