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看着倒在地上的曹撞和杜飞鹰,忙冲了过去,泪水流过脸颊,伤心得哭着去扶摇他们的身子。
曹撞只是睁开眼,看了一眼花骨朵便咽了气,而杜飞鹰满嘴是血,还剩一口气,看着花骨朵,临留之际勉强说道:“花花……花妹,有些话再不说……,我怕怕……没机会了,我……心中……一直……有有有……你……“接着也断了气。
花骨朵瞬间泪崩了,抱着杜飞鹰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苏流漓走了过去,抚摸着花骨朵的肩,同悲之情溢于脸上,但一时不知道如休安慰。
突然山匪们都放下了武器,都跪了下去,抵头默哀。
整个气氛极为萧肃,看来这帮山匪还是极为有义气的,两位当家的死了,都如此集体齐心感念。
“兄弟们,都散了吧!”胡作非有气无力地对大家说道。
胡作非话已说出,但是这帮兄弟们却迟迟不肯离去,一直跪在那里。
胡作非当然是感动的,强挤出力气,再一次说道:“弟兄们,你们先下去,此事我跟花当家来处理,有什么需要,再叫你们!”
山匪中有人带头说道:“那……他们……”说着一个个都望向袁缺他们。
胡作非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便说道:“事已至此了,他们是敌是友,弟兄们还看不出来吗?放心吧!”
胡作非这一说,弟兄们才慢慢散了下去。
在苏流漓的安慰下,花骨朵也不再那么撕心裂地哭了,她站了起来,然后走到胡作非旁边,忧伤地说道:“二哥,如今山寨主心骨已散了,往下我们该怎么办!”
贺莽插上一句,说道:“看得出来,你们这帮兄弟还是蛮讲义气的,怕什么呢,去的去,死的死,不是还有你们俩主持大局吗?”
袁缺也说道:“或许我们不该来这里,不来这里一切如常,原本就不该发生的事情,却是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变得如此残酷。”
胡作非看了一眼袁缺,那肿着的脸苦笑一下,说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说实话,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更分不清是怪你们还是感谢你们,但终归起码你们把我们假的大当家给揪了出来了,不然长此以往下去我们也是蒙在鼓里,还是一直烧错香拜错佛,那不是更可笑。”
贺莽竟然过来拍了拍胡作非的肩,说道:“原来我还错看你了,你还是蛮懂得人情世故的嘛,像你说的,往事皆是定数,竟然让我们给碰上了,我们也当然要负一部分责任,当务之急,就尽快把你们的两位当家后事给办了,凡事再说!”
胡作非点了点头,花骨朵也是点头同意了。
袁缺看了贺莽一眼,他觉得这位贺大哥在关键时候还是拿捏有度的。
话说,人多好办事,曹撞和杜飞鹰的后事在弟兄们的齐人操持下,简单举行了拜别仪式,便埋于山中一处幽僻之地,也算是入土不安了。
事后,飞雕寨的兄弟们也一致齐心地把胡作非推上了大当家的位置。
大厅堂之内,胡作非坐在大当家交椅上,他席下的左手边坐着袁缺他们四人,右手边坐着花骨朵一人。
看来胡作非有事情要找袁缺他们说。
胡作非脸上的肿消了些许,脸部轮廓也开始明晰起来了,不过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他突然走了下来,来到袁缺他们四人面前,花骨花也走了过来,然后向袁缺他们鞠了一躬,袁缺他们都一时感觉到有些莫名,忙站了起来回礼。
胡作非说道:“这一礼是几位大侠该领的,也是代表我们飞雕寨的弟兄们来鞠的。”
袁缺他们强辞不过,便再次坐了下来,要听听这胡作非怎么说。
胡作非抱拳示礼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们不但为我们揭穿了假的大当家,还为我们两位当家的后事也是尽了朋友之义,在此我胡作非再次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