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猛然想起一事,忙道:“洒家故意激那道士,试探他的态度,实是事出有因!方才大人也见了,那道士被洒家一说,立时翻脸离去,显然是不愿同那虎妖扯上太多干系,如此倒正好应了洒家方才的寻思!”
薛仪冷笑:“那你寻思出了什么?”
“大人!”张勇道,“洒家想到,如此虎妖稀世罕见,若是能将之转献给王爷,岂非能大获青睐?”
薛仪几乎气笑,骂道:“王爷仁心佛胆,最是体恤爱民,岂会像齐王那般好大喜功、爱这诡秘妖物?再说了,你打算如何将虎妖擒去,凭你么?”
原本是随口想个由头,被薛仪这么一问,张勇顿了一下,反倒豁然开朗,忙道:“大人,王爷自是不会靡费物力、好大喜功。可洒家听闻,王爷心忧国事,损伤己身,正需灵丹妙药调理。若我们能求动‘奇士馆’助臂,还愁不能制伏一个区区虎妖?‘奇士馆’惯会取‘熊胆’、‘虎骨’炼药,若知有此虎妖,想来也定会欣然而往吧,届时追溯不就是大人你我的功劳了么?”
越说,张勇越觉得自己情急之下的念头,居然如神来之笔,颇具前途,自己都为之振奋起来。
薛仪震撼之下,也惊疑不定。
然沉吟之后,仍自呵斥道:“异想天开!张勇,你欲如何,某不想理会,只此次职责你若出了差错,某便先料理了你!”张勇面上涨红,最终只能闷声回了句:“是,洒家知道了。”
然而那起伏不定的胸膛,仍自彰显着其人郁郁不平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