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怨气而生,往往手段寻常,想害人性命无非‘或迷、或吓、或困’。”
“眼前这个还算聪明,先是勾起你心中的恐惧,又灵活运用山中自然生成的雾气,形成迷障遮掩视野。若你被他吓得惊慌失措,匆忙奔逃,浓雾里又难辨路径,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蔺虎脸色一变,涩声道:“山路陡峭,浓雾里不辨方向,匆忙乱跑一旦失足摔落悬崖,自是性命难保!”
冯煜颔首:“不错,这便是寻常阴魂鬼魅害人的手段。故此遭遇鬼魅时,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保持冷静,沉着分辨,莫要落入鬼魅布下的陷阱,大多时候都可自保无碍。”
蔺虎忙抱拳受教。
而冯煜说了这么多,也寻到了暗处阴魂的藏身地,笑着道:“走罢,既然别人盛情难却,咱们也上门拜访拜访,看看背后作祟的到底是何面貌吧。”
言罢,冯煜迈步先行。
孰料暗处阴魂扫他脸面,陡然一阵阴风,卷动雾气愈发浓郁,丝丝缕缕的白雾逼入眼帘,这下视野连一步也无法看透了!显然,暗处的阴魂并不想被冯煜上门拜访。
冯煜皱起眉,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登时面上一肃,左手道指竖立身前,右手翻转,灵符出现,疾舞之下念念有词:“大衍敕令,乾坤借法,八方威神灵宝符命,急急如律令!驱邪破妄,开!”
咒言方落,冯煜指间灵符无火自燃,瞬息之中化作灵气消散!
霎时风急,雾散!
顷刻间浓雾潮水般退却,顿还眼前一片清明。
那退却疾风之下,隐约里仿似还有一个凄厉的尖啸!冯煜背后,捉刀警惕的蔺虎见此,可谓满眼生光,钦佩、羡慕、敬畏不一而足。
冯煜淡然含笑,云淡风轻地道:“雾散了,随我走吧。”遂长身负手,飘然前行,衣袂浮动间带起些许未曾尽散的雾气,浑身上下透出一个字——专业!
在“驱邪符”破去迷雾之后,那阴魂果如冯煜所说一般黔驴技穷。吓不住,困不住,欲施迷惑之术,可冯煜、蔺虎身上都带着威力极强的灵符,那阴魂根本不敢太过近前,遑论施些“附体上身”的手段了。
而冯煜要寻他也十分简单,只朝着山中阴气最重之处过去即可。
不多时,他便在林间一棵枯树下,寻到了那具尸首。
尸首原主死得极惨,一张脸早被啃噬得破碎难辨,胸腹被破开,内里空荡荡一片,四肢也有许多被啃噬的痕迹。冯煜看得发怵,眉头直皱。
倒是先前对阴魂颇感忌惮的蔺虎,见状上前,也不顾尸首腐烂的恶臭,迅速查探过后起身,叹道:“死者是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观其穿着应是过路行人,贪走近路却遇上山中豺狼,方受此祸!”
冯煜也唏嘘不已:“枉死之人呐~”
忽有所感,他抬头看去,约莫十步之外阴风汇聚,一个似隐似现的朦胧人影现身出来。其人面目狰狞难辨,破碎的面孔里不住往外逸散黑沉沉的阴气,胸腹处虚幻空荡,唯从其衣物形制,可辨那阴魂正是地上枉死之人!
哐啷!
陡然一声利刃出鞘锐响,将冯煜吓了一跳。
回身看时,原是蔺虎顺着冯煜目光,也看到远处那狰狞可怖的阴魂!他几乎下意识拔出佩刀,然而拔刀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刀法,对那阴魂可没有半点作用,不由讷然:“抱歉,道长,小人——”
冯煜摇了摇头,道:“无事。”
接着又转向那阴风恻恻的阴魂:“既是枉死之人,就这么打杀未免不近人情。也罢,壮士,且少待片刻,让我为他超度一番,也好解了他的怨气,让他得入轮回,免得再害无辜,平添罪孽。”
蔺虎连忙避开:“道长慈悲,小人愿为道长护法!”
冯煜寻个平整些的地方,盘膝坐下,左手仍以道指竖在身前,右手摊开成掌,把那“灰石神印”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