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露出关切之色,文桂与其他人则是神情淡漠。
赤离昂首伫立在街口的空地上,依然气势不凡。
于野与他相距五丈,却低着头,愤愤道:“这位赤前辈肆意欺辱我天机门也就罢了,谁想他竟反咬一口,竟污蔑我杀人,敢问他有无人证、物证?”
这个时候搬出天机门,也是迫于无奈,既为仙门弟子,总要狐假虎威一回。
而赤离却微微冷笑,道:“文桂道友!”
“嗯,晚辈在此!”
文桂越众而出,举手应声:“于师弟虽然滥杀无辜,却念他莽撞无知,还请赤前辈、赤门主高抬贵手……”
“我呸!”
于野忍不住啐了一口,怒道:“文桂,你哪只狗眼见我杀人?”
虽说他杀了人,却相信赤离找不到他的把柄。谁想文桂吃里扒外,竟敢帮着外人害他。
“放肆!”
鄂安冲着于野叱呵一声,又看向文桂,教训道:“休得胡言乱语!”
“不敢!”
文桂拱了拱手,正色道:“于师弟曾在几位魔门道友遇害之地逗留数个时辰,并为我亲眼所见,我想他应该杀了人,奈何我说不得假话,唯有如实禀报!”
“呵呵!”
赤离抚掌一笑,赞道:“文桂道友性情耿直,不失仙者本色!”
鄂安与在场的众人,再次看向于野。
于野愣在原地,脸色难堪。
文桂竟在暗中关注他的举动,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不用多想,赤离在昨晚赶到四方城之后,获悉知道弟子遇害,便找到文桂打探消息。而文桂最为擅长落井下石,今日的赤离竟是有备而来。
“于野杀我弟子,已证据确凿。鄂长老,请将他交予赤某发落。”
赤离的话语声高亢有力,慨然又道:“如若不然,便是有悖天梧山盟约,我想天绝子道友不会答应,你鄂长老更是担待不起!”
鄂安皱着眉头,沉沉不语。
文桂倒是容光焕发,幸灾乐祸的样子。
而詹坤神色焦虑,又紧紧盯着于野。那位于师弟绝非轻易认输之人,而他又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呢?
“哼!”
便在鄂安迟疑之际,赤离咄咄逼人之时,忽听于野冷哼一声,道:“杀人者,乃是文桂、文师兄!”
文桂错愕道:“血口喷人……”
于野却抬手一指,道:“你与柯师兄,以及我本人,分别搜寻城西、城南与城东。而你前日午后,为何潜至城东?”
文桂脱口道:“我怕你偷奸耍滑……”
“于是你便借机杀了十多位魔门弟子?”
于野忽然一改唯唯诺诺,不再嘴巴笨拙,而话锋如刀,刀刀劈向文桂。
“魔门弟子仅有五人……”
“七杀魔门初创伊始,何来弟子?”
“赤门主四处招纳而来……”
“你倒是一清二楚,敢说你没有杀人?”
“我并不清楚,而是赤门主亲口告知……”
“想必你已受邀加入七杀门,于是杀人之后,企图嫁祸于我,无非急于立功罢了,却犯下欺师灭祖之罪,我天机门岂能容你!”
“一派胡言!”
文桂急道:“你无凭无据,诬陷同门……”
“哼!”
于野的眉梢斜挑,道:“我双眼看到的,为凭,我嘴巴所说的,为据;我认定你是凶手,正如你嫁祸于我,也正如赤门主咬定我是魔修之人,既然两位胆敢信口雌黄,为何我便要任由欺辱而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