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便不会泄露行踪,两位且看——”
“石龛?”
“石像?”
“石龛之中躲着四位炼气弟子,石像不过是障眼幻术。除掉四人不难,势必触动阵法禁制。却也无需顾忌,关键在于天心阁内的筑基弟子。”
“筑基高人?若是强攻不得,姑且作罢”
“所言极是,仙门已不管你我死活,总不能白白送命……”
“哼,????????????????一旦攻击受挫,只怕谁也休想活着逃离此地!”
“于师弟,依你之见呢?”
“此战,向死求生,有进无退。临阵怯敌者,后果自负!”
潜伏之余,三人躲在草丛里窃窃私语,彼此交代着相关事项,当然还有同门之间猜忌与告诫
正如于野的担心,尚未动手呢,梁乔与姜蒲已萌生退意,不免为即将到来的生死之战蒙上了一层阴影……
……
清晨。
日头刚刚升起,天鸣山的山脚下已聚满了人。
七月初九,乃是天鸣法筵的开筵之日。各方修士汇集而来,只为参与这场仙门盛会。
人群中,走来两位女修。
个头瘦弱的是墨筱,气机内敛,举止沉稳,气度不凡。
身姿纤秀的是白芷,虽也佯作从容,却脚尖雀跃,抑制不住兴奋的模样。
回想曾经的玄黄山与大泽道门,炼气修士寥寥可数。而此时此地,到处都是同道中人,且相貌各异,神采迥然,无一不是仙道高手,便是筑基前辈也随处可见。如此上千之众齐聚一处,实乃平生仅见的大场面。
而云川仙门的十位弟子,仅有她参与盛会,且不管是否与于野有关,至少这份机缘为她白芷所独有。
不过,于野与四位师兄在雀鸣镇候命,为何没有见到他呢?
正当她前后张望之时,耳边传来一声训斥——
“白芷!”
“师叔……”
“身为女修,当处事不惊,藏拙于巧,内秀于心。你这般喜形于色,成何体统!”
“嗯!”
才有的兴奋与喜悦,顿时烟消云散。
白芷低头答应一声,很是乖巧顺从,却又抿着唇角,眼光微微闪烁。
便于此时,四道剑光从天而降。
竟是四位踏剑的修士,悬停在半空之中。与此同时,话语声响彻四方——
“朱雀门,恭迎蕲州仙门同道。请各位出示邀帖,否则面阻勿怪,途中不得大声喧哗,不得擅自走动……”
时辰到了,山门大开,却不能随意进出,而是出示邀帖,也就是请柬,方能上山。
众人涌向山门。
白芷也想往前,却见墨筱站着没动,她只得默默守在一旁。
而任由四周的人群踊跃,墨筱依然淡定自若,只是她两眼深处,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之色。
岁首正旦的那一日,她与两位师兄分别带着弟子出行。她所担负的重任,便是前往兰陵城,插手国主之争,寻找兰陵地宫的宝物。虽然接连遇挫,且惊险不断,却也不负师门重托。谁想接下来的飞羽庄之行,伤亡极其惨重,之后的天鸣山之行,更是令她愁眉不展而心力交瘁。
朱雀门的天鸣法筵,为天下同道齐聚之地,并有金丹高人坐镇,且位于戒备森严的仙门之中。毁掉如此一场盛会,与其说是报仇,一雪崆峒境之辱,倒不如说是飞蛾扑火,让她带着弟子送死。
奈何师命难违,哪怕死路一条,最终粉身碎骨,她也只能闭着双眼走下去。而冷尘看出她的难处,拾掇于野接手此事。她迟疑了许久,还是答应了下来。或许,她想借机挽救几个弟子的性命。而于野毕竟仅有十九岁,修为不过炼气六层,即使他神通????????????????诡异,机智多变,也难以挑战一家仙门。
唉,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