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镇觉得他在卢悦面前是空气。
人家不理他。
明石额头全是汗,他感觉身上的肉,从里面,被人一片一片地切下来,那种痛,可以媲美千刀万刮了。
“……卢悦,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答应!”
跟卢悦合作几次,明石知道这丫头,是绝不是让她自己吃亏的主。
再加上那天因为刘雨,两边死的两个人,他更清楚,若不付出代价,人家能看着他们疼死,也不皱一个眉头。
卢悦蹲下来,从储物镯中摸出一个玉盒,拿出来的瞬间,就把里面的毒草震碎揉液,“张嘴!”
灵力一提间,四滴青黑色的毒液从微启的玉盒中飞出,喂到他们口中,眼见郑爽几个脸上浮起一股青色,一人一颗上品解毒丹。
“卢悦,还有这边。”
张良镇好想咬牙,他还没看清楚那玉盒里是什么东西。
“呵……!张师兄,你当我是傻子吗?”卢悦冷笑,“不要说我趁人之危,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还就是趁人之危。”
“想要解毒很简单,拿东西来。”
“你想要什么?卢悦,我们之所以组临时驻地,就是为了对抗那些散修,”
张良镇看到元晨宗和灵墟宗都有人过来,腰板硬了不少,“他们对我们的人下毒,你抢到解药,只给自家宗门的人解,眼睁睁地看着我东亭的人受苦受难……!逍遥的须磨前辈若是知道,他收的是你这样冷血之人,他会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看到洛天意那张憋笑的脸,卢悦也想笑,她师父为会她伤心?呵……!别开玩笑了,他师父把所有的伤心,全给了过世的师娘,怎么会为她伤心?
卢悦很快眨了两下眼睛,夏瑜师姐他们都有师父,虽然师伯们一个个对她还好,可到底不一样。她不可能跟夏师姐一样,跟时雨师伯撒娇耍赖;不可能跟苏师姐那样,在梅枝师伯的炼丹房,偷拿东西,逮住时,还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可能跟像方师兄那般,被鸿唱师伯罚得时候,在那鬼哭狼嚎……
她的师父,在收下她的第一天,就闭关了……!
“嗬!我师父会伤心?会因为我不救你们伤心?张道友,我说过不救你们了吗?好像到现在,我只说要拿点报酬吧?”
卢悦冷笑,“人有亲疏远近,我不先救自家人,要先救你东亭宗的人?你说,凭什么?凭你的同门,引诱我温师兄走邪路?凭你东亭势大?凭你们人多?既然你一直说,我不愿救他们,那我还不救了。”
“罪名我已经背了,那就背个彻底,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你……!”
“闭嘴!”郑爽身上终于不痛了,插起腰对着东亭宗的一干人破口大骂,“你们明明知道,我们只有四个,不是人家的对手,可你们为了自已的小命,还把人家引来。今天要不是我卢师妹,你们以为,就凭张良镇和陈大佑的本事,能打得过那几个人?别他妈的开玩笑了。”
“没有卢悦,你们,还有我们,全他娘的要死在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些人根本不值得你救!师妹,我们走。”
“咳!我只知道,今天要不是卢师妹来得快,大家辛辛苦苦在一线天弄得东西,也全便宜外人了。”付青松咳了一声,“你们既然已经让卢师妹背下一堆罪名,我们自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干。”
灵墟宗和元晨宗的人,除了一二禀着相熟,有意过来相帮一把外,大部分的人,都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大家虽然都位属道门,可宗门之间,明里暗里的相争,却还是知道些的。
此事,即能消弱东亭宗,又能让东亭对逍遥的人恨之入骨,一时之间,大家一齐坐山观虎斗。
眼见他们真得要走,明石顾不得身上的疼,努力提出点灵力,阻到卢悦跟前。
“……对不起,我一早就说过,你,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