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你,恁大舅可够老实的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母亲一看接着说道,你那时候还小,恁大舅有段时间让人设套学会了赌博,结果输了不少钱,又不敢给家里人说,最后被人债主给度上门来了,闹得多大啊,恁大妗子又是要上吊,又是要喝药的,最后还是恁爷出面给解决了的。所以啊,这老实人往往会干出不老实的事啊,你还是留心一点为好。再说了,你那也是为他好,要是他真的干了什么事,早知道,咱也能早点帮帮他,不然的话,这样一直借钱,早晚都是个无底洞啊,他要你连问都不问就给,反而是害了他啊,你说呢
母亲的这番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说实话,这不无道理啊,其实我一直以来对景振说自己生病了才来借钱的事是深信不疑的。首先,我想报恩于他,毕竟当年他帮了我,虽然说我还给他的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当初给予我的,可是这份情不能忘啊。
其次,这个时候我手里有钱啊,本来我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现在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我更不可能见死不救了啊。
可是,这冷不丁的听了母亲和梓彤都这么一说,一时间,我内心里也不禁有些动摇了,我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没有说话,梓彤看我不说话,又说道,正哥,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说呢,我真的觉得景振的这个病来的很突然啊,你说他会不会就像妈妈说的,真的有什么事瞒着咱们啊?
这个我真的说不上来啊,于是,扭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心虚的回道,这.个.应该不会吧?
说实话,虽然我嘴硬,其实我的内心早已经泛起了波澜,是啊,正常来说,景振的这个钱速度的确有些太高了,也许有人就说了,人家看病呢,这一个月了一万块,哪里就算多了呢?你这也太小瞧人了吧?
呵呵呵,您别误会,如果放到现在的年代来看,当然不算多了,你只要进了医院,就算是感个冒,也可能得个万儿八千才能走出去的,可是这是在20世纪初啊,您想想看,一个工人辛辛苦苦一年下来工资也不过能攒个五六千块钱,就算是关内的白领,每个月工资三千块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可如果除去衣食住行这几大块,说实话,到了年底,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大部分人是存不到一万块的。这么一算,我想您就明白了,景振他一个月不到就掉了一万来块,而且,他自己一个月还有一千五百块钱的工资呢,这么的大手笔,的确是有些不合常理。
其实母亲和梓彤的意思我很明白,她们并不是介意我借钱给景振,只是担心景振别出了什么事,最后把我给搭进去了。可就算这件事是个坑,是个圈套,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不过,我必须得她们婆媳俩一个解释啊,那我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梓彤一听,忙问道,啊?正哥,你什么时候找他借过钱的啊?
那还是三年前吧,有一次我去惠州找林月,结果谁知道在半路上遇到抢劫了。
母亲和梓彤几乎同时喊了起来,啊?抢劫?大白天的就遇到了?你受伤了没有啊?
特别是母亲,喊的同时直接就伸手掀起了我的背心去查看,眼神里充满了疼爱,紧张和无措。我笑了,赶忙轻轻拍了一下母亲的手,示意她说没事,真的没有受伤,那些人只是抢点钱,是不会伤人的,当时车上的所有人把身上的钱都掏给了劫匪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我手里当然也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我算不错的了,趁乱把手表藏到了屁股底下,不然也得被他们给拿走。
母亲和听抿着嘴巴,伸长了脖子,认真的听着,我有些后悔给她们说这事了,于是忙又说道,你们别担心啊,还好的是,那个地离林月工厂也不算太远,只有十来里路吧,我便步行去了那家工厂,本以为到了厂子大门口,问一下保安,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林月了,到时候借到钱回去就是了,梓彤知道的,就像原来我们在坪地的那家厂一样,就算是问问出来的人,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