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我们会饿着似的,说句实在话,如果能把整个家都装进去我们的行李,那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
四弟和大哥把行李给放到了车里,我们几个跟在后面,还没有上车呢,母亲就已经转头好几次了,偷偷的抹起了眼泪,梓彤赶忙轻轻地搂住母亲的肩膀,安慰她说,妈,再过两个月您就过去了,别难过了,很快的,相信我们,我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说实话,看到母亲流泪,我的心也不好受啊,真想留下来多陪父母几天,可是这没有办法啊,不能不走啊,我现在既是儿子,也马上要做爸爸了,我肩上的任务也不轻啊。所以说,这长痛不如短痛啊,我也真的担心再多耽搁那么几分钟的话,我的眼泪也会控制不住流下来的,于是,便匆忙上了车,摇下车窗,冲着家人说了句,我们走了,然后就催促司机快点出发。
小汽车拐了个弯,迟疑了一下,开到村外去了,一片尘土扬起来,在车屁股后头半天不散。我回过头去,通过后面的玻璃窗户,模糊的看到母亲远远的跟着在尘土后面,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再最后,终于看不见了。
我只觉得喉头硬硬的,又酸酸的,像是噎着什么东西了,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不禁低下了头,眼眶湿润了,坐在那里不作声。梓彤伸出她的手来紧紧的握住了我的双手,把头靠在我肩上轻轻的说道,正哥,我们会抽空再回来的,别难过了
我难过的扭头望向窗外,这个时候该死的半个日头不知道又藏到哪里去了,路边的村子都灰蒙蒙的,像是雾气,又像是烟气,地里的小麦郁郁青青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向着天边铺去,空气里有一种草青的气息,夹杂着泥土湿湿的味道,还有粪肥淡淡的臭味。过了今天就要开春了,万物都要复苏了,新生命也要萌芽了,而我也要再次踏上新的征程了。
这一次是我和母亲的无数次离别中的一次而已,却让我如此的依依不舍,用不了多久,下一次,就是我和自己孩子的离别,更加让我感受到了作为一个父亲,一个母亲,那种对孩子的感情
到了县城,转上了去市里的公交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最后在
就是因为我们坐的班车是从下面六县过来的车,按照交通局的规定,这些车在主城区是不能随便停靠的,特别是在进了三环路之后,只有这一个点可供停车,其他点你要是敢听的话,罚款伺候。如果我们不在这里下车,那就只有坐到终点站了再下车了。可是,这终点站是在火车站那里呢,从火车站到圆梦园的距离和从这里回去的距离大差不差的,那倒不如在这里下了,最起码能节约时间啊。真的搞不明白啊,去他奶奶个腿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特么谁规定的,开通公交线路的目的是什么,初衷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方便广大的人民群众嘛,可是你现在是的吗?这些制定相关政策的人难道都是坐在办公室里不出门,不闻人间烟火的神仙吗?否则又怎么会搞出来这样的狗p规定呢?
唉,算了,算了吧,咱能坐几次啊,一年到头都回不来一趟,还纠结这些干什么啊,就算是哀民生之多艰,可是咱又有什么资格呢,又有什么能力呢,要是真的想为人民做点事,当下还是努力做好自己吧,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下了车,我背着一个包,左手拉着箱子,右手拉着梓彤,妹妹拉着一个箱子,我们三个人顺着铜山路慢慢的朝圆梦园走去。本想从东门进小区,可梓彤想多走一会儿,那我们就从西门进了,其实路程是差不多的。
一条直路到达津浦东路右转,很多人应该对于津浦这个词感觉到有些熟悉吧?没有错,你肯定是在历史书上看过“津浦铁路”的字样,这条铁路又称津浦线,是一条由天津通往南京浦口的铁路干线。你可不要小瞧了它,历史悠久着呢,这条铁路是从1908年(也就是清光绪三十四年)开工建设的,以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