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农民,在威尔士看林场的,是新郎艾德的合作伙伴。”
“见到一个在英国务农的亚洲人,实在少见。”科尔梅里说道。
“你现在见到了。”林义龙摆出了一副在威尔士乡下居民常见的趾高气昂的样子。
不过他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在观察着科尔梅里先生。
科尔梅里先生可能发现林义龙不认识最近频频上晚间新闻的自己,识趣地离开了。
晚上,林义龙参加了艾德举办的一个他合作伙伴的小型酒会,出席的人携带的礼物大多都是自己加工生产出来的产品,如林义龙带来的白松露、鱼子酱供应商带来的鲟鱼子酱、和牛谷饲农场主带来的和牛礼盒——林义龙只是和其他供应商们礼貌地相互交换了名片。艾德利用这个时机向他的供应商们发表了一通关于“高桌食物”的市场展望,发表了一通关于行业遇到的问题和挑战内容的演说。
这要不说,林义龙都忘了自己在纳税申请填写的本职工作是个在威尔士的林场主。
林义龙这个林场业主,除了每年固定的白松露以及藏红花的收集交付的几周外,几乎无所事事:寄予厚望的山葵移栽成功了,可对英国人来说就是“叶公好龙”除了展示用以外,没人对这个和辣根味道差不了多少但贵出几倍的香料有兴趣。花费不菲引进的济州黑牛在澳洲与本地约克牛业的绞杀下连威尔士都出不去,彻底沦为“自家美味”。
换而言之,刨除林场经营成本外,林义龙对林场经营所获得的收益和本地农场主的4万镑的年入几乎没有区别。
神游其外的林义龙并没有投入足够注意力听艾德的演讲,而是浑浑噩噩地捱到聚会结束。
“这不是你选的么?”凯蒂斜眼听着他的无病呻吟,“你那个4万镑的收入也都是在你林场公司扩大花费之后自己控制下来的,因为这样可以尽量不缴税,而且也可以免除专业责任。”
“我是说,我感觉我的主业真的是一言难尽。”林义龙颓然道。
“就像在不列颠不能种水稻一样,农业对你来说只适合收租拿补贴,不适合自己做。”凯蒂直接把林义龙完全否定,“这是你自己选的最有利可图的策略——请不要忘记,当初你通过水体和固体废物污染的处理公司的投资收入,就已经覆盖了你购买布莱肯林场的全部花销,更别提你后来还因为碳排放每年收的那些补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