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萨姆受到的“惊吓”让法蒂玛和丈夫赶快飞去了澳洲,他们会在家那边进行第二次体检。
林义龙方面,完全没有安全这方面顾虑,开车从口岸进入孟加拉,往达卡方面去了。为了便于过关,林义龙找了他在卡迪夫上学时的室友,叫侯赛因-阿尔-贝格姆的非执业律师在边境等他。
说起来,好像感觉东南亚和南亚国家的跨境车辆如何宽松,但那只是对经常要打交道的人而言的。像林义龙这样外国游客,手续上很难但是也能找到变通方式。
不过,并不是没有方法——比如,请一位高官给警署警长打个电话。
林义龙找的人并不能算得上是“高官”,而是一名按照威斯敏斯特体系下的一名议员,也算是同行的侯赛因。
侯赛因的父亲是东孟加拉一个城市的前市长,现在他是这个城市的西区议员兼法律委员会的委员,他的妻子是当地阿訇的女儿——他们不便在家乡城市接待林义龙,于是与林义龙约在了不到100公里外的首都达卡的怡思丁酒店,同时带上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是这样,孟加拉的司法虽然沿袭自英格兰和威尔士,却并没有所谓的“事务律师”这一个职业。如果要在孟加拉担任司法职业,需要变成出庭律师——但学校还是把他们两个给分配在了共用一个厨房的宿舍单元里。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若有若无,比一般关系稍微强点。
“这是我的儿子,马迪夫。”侯赛因这样介绍道,“这是我之前和你提及到的,爸爸的好友,林义龙林叔叔。”
“初次见面。”林义龙道,同时伸向了马迪夫。
“初次见面。”马迪夫努力向林义龙展现了自己干练的一面。
“马迪夫现在有大学文凭么?”林义龙问道。
“学了伦敦大学与孟加拉联合大学的合作办学项目,有法学学士学位。”马迪夫道,“现在......”
“无所谓...”林义龙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我现在想问你,你想不想在伦敦居住至少年?”
“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当然想。”马迪夫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我想继续我爸爸和我伯父走过的路。”
“然后回到这里?”
“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马迪夫答道。
“我问的就是这个问题,比如侯赛因被选进内阁,你是继续自己的事业还是回来帮你爸爸?”林义龙问出了有些尖锐的问题,“你爸爸侯赛因,除了两个侄子,就剩下了作为独子的你,到时候你会怎么选?”
“这......”年轻人有些求助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不用看你父亲,这是需要你独立完成的选择。”林义龙盯向马迪夫,“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需要自己决策,承担后果。”
侯赛因向马迪夫点了点头,按下有些着急的妻子,决定把这个问题交给他儿子自己处理。
“不过反过来,因为很多事情都需要进一步的信息收集与分析,我并不期待马迪夫你现在在这里马上给我一个答案。”林义龙语气放缓,“我需要看到你对相关信息的收集,分析以及决策过程,这不仅仅是你以后担任法律职业,也是你未来如果有志接替你父亲成为家里顶梁柱的一种素质。”
侯赛因暗自点点头,然后摆摆手示意马迪夫离席,。
“哎,真有你的。”侯赛因握着林义龙的手,“也是,现在的孩子跟我们那时候相比,真是幸福。”
“主要是要不是当年你大哥英年早逝,估计他的生活也像马迪夫这样。”林义龙笑着,“毕他们的和我们的是两种人生。”
“是啊。”侯赛因叹道。
说起来,侯赛因是家族的次子,并不能继承家业。他能从家里得到的支援,除了母亲做主抠下的留学基金,几乎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话,没有支援也没有掣肘,侯赛因自己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