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坤结婚很迅速,离婚也很快。在结婚一年后,这位挚友就决定让林义龙激活他的“财产保护机制”,决定终结掉自己的第一段婚姻。
这套机制的作用是,一旦许振坤决定离婚,那么他就变成了一个一文莫名的负资产人士,靠着父母和朋友的接济才成的“负翁”。
“当穷光蛋的感觉怎么样?”林义龙调侃道。
“非常不错。”许振坤面对好友讥讽,用自嘲聊以自我安慰,“我现在连信用卡账单都要考虑怎么说服让父母处理。”
“我能知道离婚的原因么?”林义龙询问起离婚的理由。
“没什么,就是我发现丽娜一直和一个伦敦的男模有不清不楚的来往,有的时候我去看我父母,她就去男模那儿过夜。”许振坤作苦涩状,“当然,我最不喜欢现在生活的原因是,我发现我已经失去了和丽娜继续走下去的信心——她对我生活的一切都像指手画脚,连我去父母那儿多少次都要管。”
“真是遗憾。”林义龙非常同情地看着许振坤,“你这就受不了了?”
“结婚前是一回事,结婚后丽娜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听到林义龙的这句话,许振坤立即自怨自艾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们俩澳洲人选在伦敦结婚,我就能看出这种结局了。”林义龙笑着说了一句,“她可能觉得,掌握了你的‘三寸’而让你对离婚无法下决心而已。我之前筹划的‘财产保护机制’就是为了应对这个情况而得来的。”
“行啦,你是大预言家。我求你出场行不行?”许振坤无奈道。
“既然如此,先去了解与丽娜的关系,剩下的我们再考虑。”林义龙笑了笑,“反正你现在是个穷光蛋,什么都不用怕。”
丽娜寄很大希望于能获得大笔的赡养费,所以她很高兴地同意了解除婚姻关系这个大前提条件。可是当林义龙向她和她的律师清算婚姻存续期间的财产时,事情就有点不太对了。
“你说什么?我的丈夫名下没有任何财产?”丽娜十分惊讶地说道。
“没有。”林义龙摇了摇头,“他在结婚时明显听从了我的建议,进行了财产保全,把名下财产以信托捐赠的名义,留给了他父母。”
“即使这样,根据密切联系原则,我的当事人仍然可以举证出这份信托的‘婚姻密切联系原则’,判定这份财产为双方的婚姻财产。”丽娜的代理律师,乔尔-莫耶斯这样争辩道,“这种行为是明显的藏匿财产,甚至还有可能法院施以惩罚性赔偿。”
“作为同行,我相信莫耶斯太太是明白书面证据的证明力的。”林义龙随即拿出了他的银行转账记录——林义龙去年一共花了将近4万镑,其中有五分之四都汇进了许振坤的户头,“所有许太太的证据,都是‘道听途说’的。我当事人许先生的财产来源,都是来自父母和朋友‘友善’的接济或者借款,而和您当事人毫无关系。”
“那么,林先生为什么会出借这笔款项?”莫耶斯太太问道,“不可能毫无根据地向一个一分钱都没有的人‘贡献’这么多吧。”
“我和振坤是老相识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早就超出了这4万这个数字的限额。”林义龙从容不迫地笑道,“我甚至可以向两位出示我去年的收入和支出表,如果两位认为我的一些收入是由许振坤——也就是这位许太太的丈夫——转赠的话:每一笔钱的产生、过程和最终去向都是在夫妻两人的账目可以对的上的。”
“林先生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借这笔款项?”莫耶斯太太面色如常地坚持询问林义龙已经作答的问题。
“我和振坤已经相识快年了,相互出借一些财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林义龙笑了笑,然后手指向了自己每个季度都能从农业农村部的碳排放79.万镑补贴款项,“如果莫耶斯太太能看完我的收入/支出表,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