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这头,曾经有意法半导体,曾经有Acorn,还有考茨沃斯,但进入新世纪之后,这些曾经的行业巨头突然变得一蹶不振了,无法与池塘那边的互联网巨头们相对;甚至进入新世纪第二个十年,连起步非常晚的某半岛国家都能在先锋产业分一杯羹。
这种“衰退”十分迅速:在冷战结束前,处于优势的制造业巨头十分看不起这些新兴科技行业巨头和利用经济危机席卷全球大发横财的金融从业者们,现在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在地中海里面宣扬新生活的优越性。有意思的是,新旧富人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地中海作为他们争奇斗艳的新场所,“80米长的游艇很大,但比不上100米的;100米的又比不上120米的。”
在法国里维拉,正因为这些富人在夏秋两季的蜂拥而至,变成了世界知名的豪华游艇展览会,尤其是在靠近意大利的蓝色海岸。
林义龙原本计划在佛罗伦萨呆三天,可一来他在外面呆的时间有限,二来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采摘名为艾米的新花,在与特莱文先生达成投资意向的第二天上午,就搭乘高速铁路,历经6小时,穿过雄伟的阿尔卑斯,来到摩纳哥公国的蒙特卡洛。
出于税务考虑,林义龙在不收取任何所得税的摩纳哥公国的摩纳哥镇,也有房产。
正因为摩纳哥公国的税制,一些“税务难民”就在摩纳哥增资置业,推高了这里的房价。如果说在伦敦,算得上是天价的海德公园一号五居室的公寓3300万英镑买得起的话,那么同样一笔钱,在摩纳哥的蒙特卡洛何和摩纳哥镇(MonacoVille)只能买得起一个52层公寓的三居室——那些“难民”每年需要缴税的钱也比这个便宜——林义龙也想沾这个便宜,才通过一个豪宅的房产中介,在这里置产。
考虑到这里房产的价格和营销的目标人群,虽然设施完备程度完胜于林义龙和艾米在河岸街的公寓,公寓却很少有人入住,就连夏日也是这样。
看到只提着两个行李包的林义龙和艾米,说法语的看门人把他们当成了普通的背包客,要求他们出去。
“我住在这里。”林义龙用汉语说道。
看门人不明所以,见两人无动于衷,开始用英语向林义龙解释,这里是私人场所。
“哦,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英语呢。”林义龙冷淡地用英语搭理着看门人,“我是这个楼的住户,现在要入住,希望你能联系经理,让他们带我们上去。”
法国看门人见风使舵的能力跟他英国的同行们相比还是有些不足,或者说还没练到“宠辱不惊”的地步,短暂的尴尬过后,看门人不太好下台,立即转身给他的经理打了电话。公寓物业的经理见到林义龙时。神色十分慌张地。
用近乎侮辱版的仔细态度查看了林义龙的护照和入门卡,经理终于称呼林义龙为“先生”了。
“我现在就要去我的公寓,希望你能带路。”林义龙的话虽然看上去表示建议,语气却不容置疑。
“可是我没有得到类似的通知啊。”经理小声解释着。
“笑话,我回自己家,还需要有人通知还是别的什么。”林义龙不满道,“假如要不是你们的看门人执意拦住我,我还需要你来带路?”
经理立即六神无主了起来。
“林先生,你的公寓,有些凌乱,还没有打扫。”管事的决定用其他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