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近晌午,但是高空中的云层依然很厚,阳光只能偶尔透过云层的缝隙照射在大地上,此时微风拂过,只觉一阵清凉,杨清和李瑜虽在等候与这起案件相关的人到来,心中却未感到烦躁。
倒是何氏听见杨清要叫这么多人到自己家中,还让自家丈夫回来,心中感到一阵不安,而且貌似这位姓杨的官人还说过已查出真相,这令她昨日以来一直压制着的想法此时再也无法阻止,不断萦绕在脑海里,压迫她喘不过气来,她再也忍受不住瘫倒在地上。李瑜见状摇了摇头,使人将其搀回了屋里。
等候的间隙,黄县佐也取来了朱八和在心兰呆过的那间破屋里发现的手印和脚印的比对结果,果然不出杨清和李瑜所料,两者大小是一致的,这更令杨清信心大振,相信定会让朱八心服口服。
大半个时辰后,一干人等陆续到来,李瑜见人已到齐,清了清嗓子,走到众人面前朗声说道:“诸位,心兰失踪一案,经过某和杨郎君通力协作,业已查明了真相。此刻请诸位过来,就是想当面说个清楚,因为此事就是诸位之中的某个人犯下的。”
夏侯月闻言当即问道:“李县尉,此事真的已查清了?”李瑜点了点头,夏侯月继续追问道:“那心兰她是否已找到,她人现在何处?”李瑜苦笑着回道:“这个......还是让明之贤弟来回答吧。”
杨清听得李瑜如此言说,当即站了出来:“夏侯娘子,勿要心急,且听清从头道来。”
“前天夜里,夏侯娘子的生辰宴会结束后,心兰拾到了王公的随身玉佩,接着就奉夏侯娘子之命前去追赶王公,并最终成功追上交还了玉佩。王公,清所言可有误?”
王普颔首道:“没错,正如郎君所言。”
杨清接着说道:“心兰交还玉佩之后就开始原路返回。而与此同时王家的车队此时分成两拨,王公回转本府,而王兄却由两名随从吴二和朱八护卫着去了附近的别馆歇息。”说到这里,杨清正好走到王通面前望着他笑了笑,见到这看起来和善的笑容,王通却知晓这笑容背后的意味,心中恼怒无比,但在人前又不好发作,只得气呼呼地瞪了杨清一眼。
杨清见状也不再耍弄王通,继续正色道:“王兄车队未行几步,护卫吴二和朱八就一起请辞回家。王兄,可有此事。”
王通虽然恼怒适才杨清的嘲笑,但在众人面前却也据实说道:“没错,吴二和朱八已经忙了一天了,我心想别馆就在不远处,想来也用不着二人前去当值,正好他俩家也在附近,就权且放个假让他二人回去歇息。”他据实道来,话语中却也向众人显示出自己为人随和、爱护属下的品性,倒也令旁人对其另眼相看。
“吴二和朱八分别后,吴二自是回家不提,而这位朱八朱护卫却没有向其家也就是此处走去。”杨清走到朱八面前,大声道:“而是迅速沿着归路返回,前去追赶心兰,意图对其不轨。”
饶是众人已知朱八已有嫌疑,此时听得杨清当众说出,仍是大感吃惊,不由纷纷看向朱八。朱八此刻早惊得冷汗连连,后背已然湿透,只是他到底见过世面,脸色只是微微一变就归于正常:“这位杨郎君,不知小人是否得罪于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小人只前日随主君赴宴时见过那心兰一次,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会对其有不轨之图。我等护卫虽是奴仆,但也不是能被随意冤枉的。”他一席话不卑不亢,既喊了冤枉,又激起了旁人尤其是在场奴仆的同情,确是个难对付的人物。
杨清心中也不免对其佩服一二,继续对着他笑道:“朱护卫莫要心急,究竟是不是冤枉,还请等杨某说完再论。”
杨清道:“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确如此,然而有时行不法之事却是临时起意所为,汝之动机就在一个色字上。前夜宴会上,夏侯家也曾为尔等仆人准备了酒食,在前堂吃的酒酣耳热之时,你见姿色颇佳的心兰过来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