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对不起,沈总,没有洒到你吧?”
女人的声音响起,细手不安分地往他胸前试探。
昏暗的光线里,沈镌白脸色阴沉如水,下一秒就要发作。
周度刚想开口调侃,却率先看见了进来的岑虞,热情地迎了上去。
“哎呀,岑老师,你可算是来了。”
“......”
沈镌白听见声音,立刻掀起眼皮,朝门口看过去。
岑虞对上他的眸子,然后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心底升起一阵不适。
怎么沈镌白现在口味可真是不挑。
周度招手让她过来,“沈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戏里演女二的演员岑虞。”
沈镌白单薄的眼皮微抬。
明明是坐着,但气场依然不曾逊色一分,像是个天生的掌权者。
“......”
岑虞站在原地。
左手自然垂下,右手搭在左手的肘部,以一种防御的姿势。
在这样的情境下,依然摆脱不了,仿佛精致的花瓶瓷器,任人赏玩的地位。
“岑虞,叫人啊。”
半晌的沉默,周度耐不住地提醒。
“......”岑虞缓缓地开腔,“沈总。”
沈镌白凝着她,眉心紧蹙。
那一声‘沈总’叫的冷淡疏离,让人听得没来由一股烦躁。
周度盯着沈镌白的表情,里面透着明显的不高兴,咯噔一下。
更加觉得是岑虞惹到了大佬。
奈何她也太不会来事儿,见了投资人还板着一张脸,叫人也叫得不好听。
真是救不了。
等死吧。
周度摇摇头,决定放弃岑虞,转而看向叶阑萱。
叶阑萱自从岑虞一出现,上下打量着她的打扮,立刻坐直身体,在姿态上不甘示弱。
“阑萱,你这手是怎么了,酒杯都拿不住,得亏沈总接的快。”
周度重新说回岑虞没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叶阑萱揉着自己的手腕,语调低柔地解释,“还不是昨天的那场打戏练的。”
“多亏岑老师的教导,让我不敢掉以轻心,免得再被说不适合做演员了。”
她用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显得大度又宽容,而评论她不适合做演员的岑虞,就显得刻薄狭隘了。
“......”周度知道叶阑萱这是当着自家老板的面告状呢。
他打着哈哈笑道:“哎,岑虞那会儿肯定是开玩笑的,阑萱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周度从桌上拿一个空杯子,倒满了红酒,递给岑虞,“来来来,你给阑萱道个歉,大家都别计较了。”
“......”
岑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屁大点事儿,还有完没完了。
删了她的戏还不够,搞这一套兴师问罪。
虽然表面上她不在乎,但删戏这件事确实也让她学到了教训。
在资本面前,别人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没戏拍。
岑虞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不服,缓缓地接过酒杯。
叶阑萱笑了笑,手里的空杯子伸过来,“岑老师,我手没力气,麻烦你再帮我倒一下酒吧。”
包间里顶灯光束局限,只能看见叶阑萱小人得志的嘴脸。
她挨沈镌白坐着,像极了狐假虎威的狐狸,盛气凌人。
“......”
岑虞眉心微皱,拿起冰桶里的红酒瓶。
沈镌白从头到尾没有吭声,只盯着岑虞的动作,漆黑的眸色微沉。
换做以前她的脾气,估计早不管不顾一杯酒泼过去了。
红酒瓶凑近叶阑萱的酒杯。
他俯身将手里的玻璃杯搁到矮几上,正准备伸手去截酒瓶。
只见岑虞直接把竖着的酒瓶,调了个180度方向。
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