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田被毁,愿意再捐一笔资金帮忙重建。”
许焰微微挑眉,还真是慷慨。不过猛禽那么在意的试验田能够重建,倒是好事。
心里这样想,嘴上说的却是:“你这运气也没谁了,那盒子都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久,偏偏就让你挖着。”
“还好是让我挖着,又有你们三个在,”束放说,“换其他人,说不定当时的处境更危险。”
猛禽语气平静,目光真诚。
火烈鸟却从对方的回答里,猛然醍醐灌顶:“我明白了!”
束放:“?”
许焰:“因为我从变色龙手中救了你,所以你才有了喜欢上我的错觉,本质上只是对救命恩人的盲目崇拜。”
束放思索片刻,严谨道:“准确讲,第一阶段是你们学校的老师从变色龙手中救下了我们,第二阶段是佟小南、聂冰原联手兽控局,从巨型变色龙手中救下了整个第四大。”
许焰:“……”
束放:“但是你的确在变色龙袭击我的时候,替我挡住了。”
许焰:“你怎么不等到世界末日再‘但是’。”
(11)
最近被某只猛禽搅和得七上八下,许焰也开始反思这段“孽缘”。
按理说,束放的科属立在那儿,他俩就绝对没可能成为朋友,更别说进展到眼下这种乱七八糟的局面。
所以最初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心,非往试验田跑的呢?
哦对,想起来了,第一次是佟小南、聂冰原非拉着他过去,说要看看束放讲的在这里搞试验田到底是真是假。
后来原本打定主意再不去了,结果野性之力课上跟角雕一对一,在天敌感应里起了应激反应,思来想去只能找某个埋头刨地的家伙进行“克服训练”。
都怪南北极。
还有大角雕。
火烈鸟在下午独自一人的病房里,一边给“罪魁祸首们”盖章,一边忍不住心虚。
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为香香脆土豆排队和费劲巴力寻找购买旋耕机,实在很难再跟什么见鬼的天敌反应扯上联系。
他就是想看见束放。
想让那个傻了吧唧就知道埋头刨土的家伙省点力气,提高效率。
想试验田能真的成功。
想猛禽收获所希望的,麦苗茁壮,麦穗金黄。
短促信息提示音,打断许焰思绪。
转身去拿手机时,不经意看见窗外天空,乌压压的云层深处,透着仅剩的微光。
预报说今日有雷电天气,大雨。
妈妈: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院?
类似的短信已有若干条,许焰几乎不用思考,娴熟回复:跟昨天一样,能吃能睡,其实早就已经好了,医院非不让走,不过再观察几天也就差不多了。
妈妈:好的,多注意休息。
许焰看了一会儿,退出信息,手机丢到旁边,没再回。
因为回也无非就是一个“嗯”,实在没什么意义。
就像母亲自入院打过一个电话之后,每天都是照例短信关怀,形式大于内容。
至于亲爹,在第一通慰问电话过后,则连这一点短信关怀的形式都省了。
不过这对已经拆伙的前夫妻,在给他打钱这件事上倒是意外默契,这才一周多的时间,他已经有好几笔大额入账了。
都是沉甸甸的爱啊。
两相比较,许焰就稍微有点愧疚。
曾经一家三口还很幸福的时候,父母一心希望他能继承两人衣钵,读医学院,将来治病救人。虽然三口之家散得早,但许焰一直记得,哪怕对医学毫无兴趣,也逼自己努力学习,考了进去。
医科大学录取通知书来的那天,他特地将通知书拍照发个那两个人。
父亲当即就给了他一笔丰厚“奖学金”。
母亲说以他为骄傲,然后让他在电话里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