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朝。
魏安站在高台之上,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适时!
有阉党成员站出来,提议道:“臣有本奏,刑部尚书之位,不可空缺太久。”
“臣观刑部郎中宁宿有才能,可堪刑部尚书大任……”
夏泽坐在龙椅上,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运筹帷幄,淡淡道:“那就让宁宿当吧。”
阉党那边一副乐不可支,刑部权利又重新回到他们手里。
那位一跃成为刑部尚书,手握大权的郎中宁宿,虽说也瞧不上夏泽这个废物皇帝。
但现在,他还是站出来,欣喜若狂的叩谢。
也不枉费给九千岁送了十万两白银。
以后,刑部这大肥缺可要使劲把十万两白银给贪回来。
就在这时!
一名年轻官员站出来,大声道;“臣有异议!”
夏泽抬眸瞧了眼那位年轻官员,认出这是兵科给事中费言。
别看他官职小才从七品,但权力大,可以弹劾所有官员。
夏泽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故作不满道:“费言,对于朕的决定,你有什么异议?”
费言声音激昂,大声说道:“臣要弹劾刑部郎中宁宿!”
“四年前父亲去世,却没有辞官回到祖籍为亡父守制,还仍然装作无事在京师任职
。”
“此乃大不孝,也是在罔顾国法!”
“这般不忠不孝之人,又怎么配当刑部尚书?”
当场,惊得宁宿脸色都白了。
那时候,他刚当上刑部郎中,怎么可能辞官,去给父亲守孝三年!
这件事,他隐瞒的很好。
费言,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下,坏事了。
闻言,夏泽顿时板下脸来,眼神不善,看向神色慌张的宁宿,大声质问道:“宁宿,费言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这个,臣,臣……”
宁宿也慌了。
这件事都被捅出来了,他还怎么去隐瞒?
随便去他老家那边一查,就能查出来。
到时候,就真的是欺君罔上了。
阉党成员们也全都傻了。
这家伙死爹了,也不跟他们说一声?
现在被人捉住痛脚,这可怎么办?
看到宁宿这个表现,夏泽顿时虎目圆睁,冒出无尽怒火,怒不可遏的大吼道:“好你个宁宿,父亲去世,也不愿意回去守制!”
“朕要你这种人有何用?”
“来呀,将宁宿削去一切官职谴回祖籍!”
“往后余生,你就为你父亲守孝补偿吧。”
这是彻底断送宁宿这一生的官场希望,残忍至极。
宁宿脸色煞白,整个人懵了。
不就是没有及时回去守孝,
你个狗皇帝居然废我官职!
他恼羞成怒的,就想当朝辱骂夏泽了。
只是一想到御林军卫士,还在门口虎视眈眈。
怕死!
他气急败坏的,也只能强忍下这口气!
这事,需要去找九千岁商榷。
人群中,费言又大声说道:“陛下,臣提议都察院原左副都御史巡抚马升,担任刑部尚书之职!”
马升,性情刚烈,为人正直勇敢。
他当过大同武将总兵,主持过辽东兵变大局,也杀过瓦刺骑兵,还骂过先帝不理朝纲,最后被罢职闲赋在家。
费言居然提议这么一个老顽固当刑部尚书,他们绝对不允许!
“马升年事已高,怕是不能继任刑部事务……”
费言回了一句:“马公不过六十七,精神头好的很,刑部事务他自能处理。”
“马升此人性情傲慢,曾对先帝不敬……”
费言挺身而出,不甘示弱,针锋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