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衡预料到了这个回答,死乞白赖的说:“那我等到你去为止。”
谭西原服了这个神经病,他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招人的地方,被这神经病看上了眼,。正要回话,结果那边没声儿了。估计是手机进水,坏了。
谭西原打开电脑做资料,做了十几分钟,实在静不下心。他闭着眼睛想了几分钟,最终开门下楼,单元楼下面那个淋雨的傻`逼还在雨中矗立着。
谢衡看见他立刻露出得逞的笑容,热情地打起招呼,称呼怪异:“Hi~谭老师。”
谭西原一愣,谢衡自顾自接下去:“我想起来了,谭老师。”
谭西原蓦地笑了,露出牙齿,笑得情不自禁,边笑边摆手:“不要这么叫,挺羞耻的。”
谢衡如今人高马大,和几年前的少年模样相差甚远,老师一词由他口中喊出让谭西原瘆得慌。
谢衡也跟着笑。雨簌簌扑进身上他才想起来,这个情境有些眼熟。他四处察看,又觉这个小区也有点熟悉。
谢衡蓦然想起自己初三时家里找了个大学生家教,戴着黑框眼镜,人很瘦,穿格子衬衫。一看就是学霸乖乖仔。
谢衡可不老实,几乎没听过这个家教的辅导。每个周末他都换上球衣去打球,在门口碰到家教,阴阳怪气喊声“谭老师~”,然后一溜烟跑了。
家里没大人,只有保姆和司机。谭西原进了谢衡房间,掏出小孩子的作业,模仿字迹把人作业做了,然后回校。
这段师生关系持续了两个月。那天谢衡从表哥那弄到辆车,十五岁的男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等谭西原帮他做完作业要回校时拉住了人,说:“我开车送你。”
他那会儿还没谭西原高,谭西原可不信任他,拒绝:“我坐公交车。”
“走呗。”谢衡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副驾驶推,“让我孝敬下谭老师。”
谭西原纹丝不动:“你才多大?第一次摸方向盘吧?”
谢衡眉尖一挑:“你上车我给你多发一个月工资。”
谭西原最终上了车,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嘛。
谢衡不是第一次摸方向盘,但却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上路,开得不稳当,怪吓人的。谭西原才拿到驾照,只有理论经验,在一旁指导。谢衡不耐烦,小孩子脸一皱,要他闭嘴。
半道下了雨,谢衡找雨刷找了半天,谭西原好笑,惊觉自己竟敢坐这么个小屁孩的车。
谢衡瞥见他嘴角嘲讽的笑容,心里不乐意,一脚油门窜出去,开得超了速。谭西原暗骂一声傻`逼。
到了谭西原家楼下,谢衡却没把人送到位,害得谭西原下车后还走了一段路。他没带伞,顶着书包在头上。谢衡坐在车里笑得轻蔑,轻快地喊了声:“谭老师再见~”
谭西原用淋了一身雨的代价换取了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没几天这份兼职就泡汤了,因为谢衡让家里人换了个家教。
谢衡倒是没想到,当年灰扑扑不起眼的谭老师现在长得这么俊俏、合他心意。这回换他用淋了一身雨的代价换取了登门入室的资格。
谭西原招呼他进门,拿了双凉拖:“声音轻点。”
“家里有人?”谢衡换鞋的动作一顿。
谭西原点了下头,指着一间房:“那是浴室,你先进去。”
谢衡把地板弄得湿淋淋,施施然走向了浴室。谭西原拿了件衣服准备送给他,轻扣门的刹那,里头伸出只水淋淋的手臂,猝不及防间把他拉了进去。
谭西原眉头一皱:“做什么?”
谢衡上身脱得光溜溜,把人困在胳膊与墙壁之间:“你觉得我要做什么?你放我进来就是引狼入室。”
谭西原镇定自若,放松身体靠着墙壁,嘴角挂着笑:“你不敢。”
谢衡靠近他,鼻尖相抵,重复道:“我不敢?”
气息萦绕在四周,狭小的浴室被暧昧填满。谭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