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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阴之变与六镇分流(2 / 4)

不获,以瓦石击打公门。上下畏惧,莫敢讨抑。遂便持火,虏掠道中薪蒿,以杖石为兵器,直造其第,曳彝堂下,捶辱极意,唱呼嗷嗷,焚其屋宇。始均、仲瑀当时逾北垣而走。始均回救其父,拜伏群小,以请父命。羽林等就加殴击,生投之于烟火之中。及得尸骸,不复可识,唯以髻中小钗为验。仲瑀伤重走免。彝仅有余命,沙门寺与其比邻,舆致于寺。远近闻见,莫不惋骇。……官为收掩羽林凶强者八人斩之,不能穷诛群竖,即为大赦,以安众心。”

这一次事变因排抑武人而爆发于畿内要害,但北魏朝廷却不能穷诛群竖,足见政权裂痕之深、分崩在即。

尔朱荣以边境武人而入朝,洛阳禁军全面倒戈,亦足以说明在文武解体愈演愈烈的当下,内外武人们基于政治失意的共同处境,已经达成以武力破局、重新获取政治地位的共识。

这其中,时任洛阳禁军武卫将军的费穆,不只举戈投降,更直接劝说尔朱荣大杀洛阳群臣。

穆潜说荣曰:“公士马不出万人,今长驱向洛,前无横陈者,正以推奉主上,顺民心故耳。既无战胜之威,群情素不厌伏。今以京师之众,百官之盛,一知公之虚实,必有轻侮之心。若不大行诛罚,更树亲党,公还北之日,恐不得度太行而内难作矣。”荣心然之,于是遂有河阴之事。

费穆曾与尔朱荣有旧,或谓心腹进言以杀立威,但其所言“公还北之日”语,说明在其构想中,尔朱荣此番南来最终结果不应是入朝秉政,而是仍然归镇地方。

据此,这一番进言更像是费穆代表洛阳禁军系统与尔朱荣进行的一次谈判和交易,即就是大行诛罚,以杀立威,从而整体抬高内外武人在北魏朝廷的政治地位与话语权。

尔朱荣起兵伊始,与六镇豪强达成伐叛匡主的政治共识,于河阳拥立孝庄帝元子攸,获取到北魏朝廷一定政治资源的支持,又与洛阳禁军进行了大行诛罚的交易。

至此,河阴之变一系列联络前情俱已达成。

至于在事变过程前后,孝庄帝元子攸与六镇豪强是否预事并执行、究竟涉事几深,因其各自特殊性,事多隐没,但想来应该不会在事件中清白独善。

荣召百官迎车驾,己亥,百官奉玺绶,备法驾,迎敬宗于河桥。庚子,荣遣骑执太后及幼主,送至河阴。太后对荣多所陈说,荣拂衣而起,沉太后及幼主于河。

请帝循河西至淘渚,引百官于行宫西北,云欲祭天。百官既集,列胡骑围之,责以天下丧乱,肃宗暴崩,皆由朝臣贪虐,不能匡弼。因纵兵杀之,自丞相高阳王雍、司空元钦、仪同三司义阳王略以下,死者二千余人。

有朝士百余人后至,荣复以胡骑围之,令曰:“有能为禅文者免死。”侍御史赵元则出应募,遂使为之。荣又令其军士言:“元氏既灭,尔朱氏兴。”皆称万岁。

荣又遣数十人拔刀向行宫,帝与无上王劭、始平王子正俱出帐外。荣先遣并州人郭罗刹、西部高车叱列杀鬼侍帝侧,诈言防卫,抱帝入帐,余人即杀劭及子正,又遣数十人迁帝于河桥,置之幕下。

时都督高欢劝荣称帝,左右多同之,荣疑未决。贺拔岳进曰:“将军首举义兵,志除奸逆,大勋未立,遽有此谋,正可速祸,未见其福。”

荣乃自铸金为像,凡四铸,不成。功曹参军燕郡刘灵助善卜筮,荣信之,灵助言天时人事未可。荣曰:“若我不吉,当迎天穆立之。”灵助曰:“天穆亦不吉,唯长乐王有天命耳。”

荣亦精神恍惚,不自支持。久而方寤,深自愧悔曰:“过误若是,唯当以死谢朝廷。”

夜四更,复迎帝还荣,荣望马首叩头请死。

节录《资治通鉴》河阴之变。。。

河阴之变的过程残忍且充满了转折性,前言有说,这是一场诸方沟通、早有预谋的大屠杀,尔朱荣在事变过程中展露出来的态度摇摆就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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