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身上,就选中了我。”
“说来也怪,自打小人嫁给那个富商女儿后,富商女儿竟然真的恢复生机,而且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只是商人重利轻别离,习惯了过河拆桥,我的妻子病情一好,就立马变了脸色,家里的奴仆也是看人下菜碟,天天给我脸色,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给我的饭菜,连猪狗都不如。”
“以前的父母虽穷,但是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我,如今我到了富庶之家,吃的穿的反而还不如从前。”
“如果这样也还罢了,他们甚至把我赶到柴房,让我睡地上。”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黄贺问道:“你就没想过反抗?或者离开富商的家?”
沈浪惨笑道:“谈何容易?赘婿就相当于把自己卖给妻家做奴隶,除非妻家主动休,或者死了,否则根本无法离开。”
听了沈浪的遭遇,宁弈便停止了哭泣,“沈兄,这还是第一次听你讲自己的经历,说来也怪,听了你的讲述,我倒没那么伤心了。”
沈浪:你说的是人话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人类的快乐的悲伤都是与他人对比出来的,看到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就会觉得悲伤,可如果身边的人都比自己悲惨,那就会觉得很快乐。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黄贺也没问两个人是怎么被招进来的,他没那么多闲工夫,“我说二位,既然进了粮票局,你们就拥有了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如果工作认真,能力突出,做出政绩来,我可以做主,免除你们赘婿身份,到时候,你们可以另行娶妻。”
“不要!”
黄贺话音刚落,宁弈和沈浪居然异口同声的喊道。
黄贺:??????
“我说你两个脑子莫不是有病?主人免除尔等赘婿身份,拜托原生家庭还不好?”潇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二人。
赢阴嫚却看出了端倪,道:“我看他们不是不想摆脱赘婿身份,他们怕是舍不得现在的娇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两人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说要分开,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呢?”
宁弈、沈浪拜倒:“多谢阴嫚局长体谅,我(吾)与家妻感情甚笃,并无嫌隙,这也是我(吾)能忍受折磨,仍旧生活下去的动力。”
“没看出来,你们还是情种。”黄贺挥了挥手,让两人出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了个女人,连摆脱贱籍的机会都能放弃,可见两人用情颇深,罢了罢了,人各有志。”
对于两人的选择,黄贺并不觉得奇怪。
自己觉得应该的事情,别人可能并不觉得好。
你觉得别人处在水深火热当中,说不定人家根本不觉得苦。
就好像后世许多被家暴的女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口鼻喷血,外人都觉得过不下去,但是转眼一过,两人又好的蜜里调油,水泼不进,外人要是说男人不好,还会招致女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