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冯嚣亭一连抢了七八张,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孩子,立时便有人高声喊道:“打人了!右丞相的公子打人咧!没有天理了!丞相的公子就能随便打人?”
“他打不过黄大仙,就来打我们!”
“欺软怕硬的东西,这样的货色我们不需要!”
“打死他!”
“打死他!”
冯嚣亭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包围了起来,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而他带来的几个家丁,则被人群封锁在外围!
冯嚣亭大叫道:“我爸是冯去疾!”
人群中一个大汉拿着一块砖头就砸过去:“我去你的吧!”
有了人带头,民众仇富、仇官的情绪立马被点燃,就像猛火油遇到了明火,一点就燃,一燃就爆!
红色的血瞬间从冯嚣亭头上涌出,冯嚣亭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栽倒地上。
这也印证了一句话,武功再好,一砖撂倒,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哎呦,踏马的,谁踹我?”冯嚣亭捂着后腰,四处寻找着凶手。
他抓住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喝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踹的我?”
那男子被冯嚣亭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傻了,连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
呯——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棒从背后袭来,精准的打在冯嚣亭的后脑上。
冯嚣亭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人群外面的胡亥咳了一口浓痰,啐在地上:“呸,小样,还想跟我斗?”
等到冯嚣亭的家丁挤进人群,冯嚣亭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几个连忙将冯嚣亭抬回家中。
又有人去禀报冯去疾和冯嚣亭的母亲,冯去疾先接到的消息,却在冯嚣亭母亲之后赶过来。
见到冯嚣亭的时候,贵妇人也吓了一跳,指着地上的一滩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下人回答:“夫人,这是您的儿子,冯嚣亭公子啊!”
贵妇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东西,居然就是自己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儿子。
冯嚣亭这是被打的他亲妈都不认得了。
“我滴儿啊!”就算再不认识,母子之间始终有一种莫名的联系,她连忙吩咐下人,去找大夫来救治。
冯去疾匆匆赶来:“这是什么东西?”
贵妇人擦了擦眼泪道:“老爷,这不是东西,这是咱们的亭儿!”
冯去疾:……
“到底怎么回事?”冯去疾脸色阴沉的要滴水。
他心疼的不是冯嚣亭身上的伤,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
打冯嚣亭,就是打他的脸!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是脸面!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在意自己的脸面。
听下人讲,冯嚣亭是为了撕告示,跟围观群众打起来,冯去疾的脸色稍霁。
“这孩子,总算没有太糊涂。”
“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务必将亭儿的伤治好。”
贵妇人抓着冯去疾的衣袖哭诉道:“老爷,亭儿他太惨了,您一定要把那些伤害他的贱民全抓起来,流放三千里,发配到北疆,让他们修长城!”
冯去疾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我省的。”
……
骊山上。
府城的花园池塘里养着许多姿态优美的天鹅,花园里栽种着郁郁葱葱的白玉兰、栀子花、海棠,白的像雪,红的像火,粉的像霞。
胡亥站在那里,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讲述着。
“说时迟,那时快,砖头快似流星,一下就将冯嚣亭砸了个满头开花!”
“冯嚣亭那小子,当时是一脸懵逼,还四处找是谁扔的砖头,我让人从后边直接给了他一闷棍,冯嚣亭当场就嗝屁了。”
黄贺没想到胡亥这么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