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又以集中的方式开始了,接着的过程,就是大家就像一个个分包商一样,各自领命,各自执行。之前我看过双方的约定协议内容,这次不是我草拟的,而是潘若安公司里发过来的,里面约定,潘若安这边负责所有的涉及到设计、工程、运营、营销条线都揽了过来,而梁天赐这边呢,暂时还是负责外联、人力、行政等事务,各条线潘若安这边操盘委派正职,梁天赐那边有权委派副职。这种做法,其实就是完全将大酒店平稳移交过来之前最为稳妥的做法。只不过,我似乎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我若有所思的往回走,萧坚见我这样的状态,没出声只是默默的跟在我后面。走到公众海滩那个熟悉的位置时候,我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索性盘着腿坐在沙滩上了。沙滩上的这个位置,对于我来说,很熟悉,又很陌生。我第一次做梦梦见张保仔就是在沙滩上的这个位置,只不过当时是夜晚;第二次印象很深的就是我们请了家属过来团聚时候在夜里来到海滩特地要等蓝眼泪,龙凤哥和韦苇在这里的呢喃细语给我们拍了下来。当时拍这些,我也不知道能用来干什么,只是隐隐感觉以后可能有用,没想到的是目前有用的地方就是能给龙凤哥还有韦苇韦薇父母仅存的思念。
萧坚也盘腿坐了下来:“凡哥,怎么若有所思呢?”
我没听见萧坚在问我。
我在想收购这事。之前紫萱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受到重视,心里对于收购的那些协议拟定内容在迅速组织,然后紫萱询问我们是否入股,我依然还是觉得这是对自己的重视。没想到的是,今天来到梁天赐的办公室才知道包括之前在夜市里梁天赐和我的偶遇,还有今天办公室里的相互配合,所有的内容原来都是他们已经是拟定好了的,我和我萧坚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我有点不开心,觉得紫萱和潘若安只是拿我过桥罢了。就算是邀请我们入股,其实应该算是客套话吧?我和向东,还有小飞和龙凤哥,能拿出多少来?哦,小飞可能还能拿一点出来,但是和潘若安家族还有吴昊天来对比,我们的股份微不足道,可能就是起了安慰剂的作用吧!不给这样的股份给我们,也许他们担心我会撂担子不干这事,所以象征性的邀请我们入股。我估计这大酒店要易手,可能至少要一个小目标了,或者不止。如果一个小目标的话,能腾出多少比例的股份给我们入?梁天赐自己留了20%,潘若安主导的,至少51%以上,那就还有29%,吴昊天多少?20%?那就剩下9%了,怎么说都要900万了,小飞还是我出5%?其他人都是1%?就算1%啊,都要100万了。我们从哪里来这么多钱?
我的不开心,除了可能是这钱能从哪里来之外,还有一点就是突然让我明白了,我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虽然我现在是度假村的老板,但是说到股份我也不算是最大的了,无论股份多与少,价值多少钱,只是个数字,却不能直接换成金额来入股。也就是说,我能判断,在收购大酒店这事上,邀请我们入股,就是在释放安慰剂而已了。
我还在想,能不能不要这样强融进去他们的圈子呢?现在我所在圈子里,他们也在,在我们的这个圈子里,我可以是主导;而在他们的圈子里,表面上是可以玩在一起,其实不然。
我郁闷的,就是这一点。或者是之前我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以为他们的邀约,就是接纳我进去他们的圈子。我有点天真是不是?
但我不会因此对他们有不满。我才接近他们多久?一年多不到两年。就好像萧坚画家他们一样,他们要达到我现在这样的阶层,也不知道要多久。我这样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样想。
在脑海里在就这样自我来来回回的判断了好几次,自己又当运动员又当裁判,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之间打乒乓球一般你来我往。想通了,却又好像没想通。
“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