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呀?哎,我有什么事没经历过呢?你就说吧!”龙凤哥有点急了。
可是他越急,我就越艰难的吐字:“哎,等等。”我说完这三个字后,咳了一下,然后就顺畅多了,“韦苇的事,可能存在误诊。”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喂,你在吗?”我第一时间以为电话有毛病了,我的电话这段时间不时有故障,想换一部苹果,可是一看价格,下定决心的手指又从手机屏幕上缩了回来。不就是一部电话吗?至于要那个价格吗?虽然说现在的我要买也就是点一点的事儿,不同于之前在老吴那儿工作,一个月不吃不喝才能勉强买一部乞丐版的,但是我总觉得这性价比还是让我产生不划算的感觉。紫萱说过我,说既然是个什么总,总要有个样子啊,你总不能拿个山寨机吧?
电话那头依然没有任何声息,安静得可怕。
这是龙凤哥第一次这样的安静,以前遇上任何事情,都是一副叽叽喳喳的样子,在老吴那里是这样,来了银海湾也这样,只是到了最近韦苇的事情后,整个人像是换了个人,比以前安静多了,但是现在也逐渐走了出来。但是今天的现在这样,未有过先例。
“龙凤哥,在吗?”我几乎对着电话在狂吼了。
电话那头似乎出现了树林里的一些声音,鸟儿叫之类的,但我不敢确定。我松了一口气,他没盖电话。
“我在。”他终于出声了,但语气低沉。
“我刚才说的,你听清楚了吗?”我再次问他。
他回答:“你说韦苇抢救一事,可能存在误诊,你是这样说的吗?”他的语气是竭力抑制着,我相信如果不抑制着,可能一下就爆发,或崩溃。
所以我的语气也尽量抑制着:“是的。那晚上协助抢救的值班医生是我妹妹的同学。因为之后有一台手术还是什么的,结果要其背锅,一怒之下就实名举报那晚抢救韦苇的医生抢救手术中的误操作。大概是这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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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实名举报是在卫生局里,也就是还是在内部系统里但已经流传出来了。我同学呢,两个月前刚上任卫生局副局长,就让他来接受这举报的后续调查处理了。我以为你有相关的报道信息收到了,原来你还没有收到。是这样的,我和紫萱商议过,只要你想,我们就尽力帮助你讨回公道,不能让韦苇走得这么不明不白。”cascoo.net
“你说我能不想吗?!”突然之间,他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在电话里狂吼,那声音之大,我在电话里都听到了在山崖之下回响过来的回音,“你说我能不想吗?!啊,林凡,你说我能不想吗?!”说着说着,电话里就传来了他那疼彻心扉的哭声,那一刻我能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
等他将这情绪释放了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次问他:“我觉得有必要腰围韦苇讨回公道。”
“好的。先谢谢凡哥和紫萱。下一步我该怎么做?”他问我。
刚才他一下将情绪释放了出来,现在听起来这声音冷静多了。情绪的大起大落,真的和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样,不是谁都能承载得起的,万一心脑血管承载不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你先冷静下来。韦苇的病历呢?这是关键。只要拿到病历和实际的一对比,就知道了。我妹的同学也参与抢救的,因为提出不同的疑问不被采纳,对方一意孤行,最后出了问题,反而要背锅,谁愿意呢?所以病历拿出来,一指证,就知道了。”
“病历?我不知道啊!”龙凤哥说,“那天我真的没留意病历去那儿了。你的意思是,没有病历就难以指证?”
我说:“我不敢肯定。这样吧,你先找找。哦,银海湾那儿应该没有吧?那么你回市里来?回家找找?”
他说:“韦苇出事后,我根本就没有回过家,我不敢回家。我只是陪着岳父母回家收拾东西来银海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