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那是不可能的。
鲁善早有意替那两个勉强算是朋友的家伙,调教调教子侄了,“什么叫本欲起身离红尘?若真的能离了红尘,你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里,更不会来跟老夫求情!”
做为刑堂堂主,除了圣者,他不需要给任何人脸。
鲁善直接道:“但既然是你勾了那两个蠢蛋做错了事,而你又愿意担责,那就想想,怎么在仙石方面补偿吧!”
啊?
广若简直呆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位刑堂堂主号称黑面神,可是他广若是谁?
连圣者虚乘都把他当子侄,尤其银月出事以后,他几乎就是……
“怎么?你舍不得仙石?”
鲁善可不管他有多惊愕。
夏正为什么会被他爹打?为什么连陆望都卖?还不是他平时花钱花得太过了。
渭崖挣两钱,都叫他花了。
“还是……所谓的愧疚就是说说而已?”
“不不不!”都到了这种时候,广若哪里还敢不同意,“小僧,小僧就是太高兴了。”他的脑子到底转得快,“前辈既然这样说,他们出来的时间,肯定就不会太远了。”
呵呵!
鲁善真想呵他一脸吐沫,“什么叫不会太远了?”他嘴角一扯,冷冷一笑的样子,让广若大觉不妙,“就他们的性子十天就是大难,怎么?你想减轻你自己的心理罪责?”
什么叫他想减轻自己的心理罪责?
广若的俊脸差点控制不住要扭曲,“不敢!前辈的意思是,他们……他们要在刑堂呆好几年?敢问什么罪责?”
他没让他们干任何触犯仙界律法的事。
刑堂把他们拘起来,按理是怪不上他的。
他好心好意求情,怎么就成了他的责任了?
而且,以那两个二世祖的身份,没有炎兴和渭崖的同意,这个黑面神也不能随意拘了他们。
明明是炎兴和渭崖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黑面神既然一点面子也不给,那也不能怪他。
广若把什么罪责四个字咬得极重,“他们若是没有触犯仙盟律法,刑堂也不能随意刑拘吧?”
“呵呵!”鲁善皮笑肉不笑,“早这样说话多好?假模假式那一套不要在本堂主面前玩,想要知道他们什么罪责,去问他们啊!顺便把你心里的那点子所谓的愧疚换成仙石,安慰安慰他们就行了。”
他拂拂衣袖,好像弹了什么不喜的灰尘般,不带一丝云彩的走人。
“……”
广若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法动。
是这个黑面神原本便如此,还是……只针对他一个?半晌,广若至底没法接受人家只针对他一个,把所有一切,归于鲁善原本便是如此之人。
要不然,刑堂每天求情都有一大堆。
正因为他是个黑面神,谁的面子都不给,才坐稳了刑堂。
一定是这样。
肯定是这样。
咬咬牙后,广若没马上去见虚乘,反而直奔刑堂,请见夏正和元岩。
他不知道,不能扯着嗓子聊天,闲来无事的夏正,为了让长辈们看到他们改正的决心,真的听了陆望的话,带着元岩在牢里把修炼当成了消磨时光的办法。
要不然怎么办呢?
漫漫长夜两眼发呆吗?
就是睡觉睡的时间长了,骨头也会疼的。
虽然甲区的灵气弱的让他们抓狂,可谁让他们落到如今境地了呢?
“夏正、元岩,有人探监!”
啊啊啊!
终于又有人来看他们了啊!
可是听到了,却不代表他们马上就能动。
两个人从小闹惯了,无可消遣下,连修炼的周天数也拿来比赛了,此时正是关键时刻。
牢头早就得了上头的招呼,过来瞅瞅两人急赤白脸的,忍不住笑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