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在下便直言不讳了,只是在下乃是武将出身,如言语有冒犯到诸位的还请见谅。”
听祁复沅提到自己乃是武将出身,同为武将的魏落来了兴趣,坐正身子,神情变得严肃,明显开始认真对待了,如两军交战严阵以待一般。
“据在下得到的消息,天道盟所属不过三万余人,且来自三方武林,眼下定然根基不稳,加之西北之地气候恶劣,条件艰苦,我等应该趁此时机出兵将其彻底剿灭。”
祁复沅语惊四座。
元兀显然很赞同祁复沅的说法,附声道:“祁大人不愧是武将出身!我赞同祁大人的说法!这帮江湖蛮子,整日里喊打喊杀,搅得天下不得安宁,早该收拾收拾!”
片刻后,众人依旧神情凝重,默不作声,祁复沅说道:“诸位,祁某已经说完,诸位也无需这般婆婆妈妈,有何高见不妨直言。”
一直未曾开口的奚部使者萧仝舟说道:“诸位,我部本就是边陲小部,又连年受灾,部族上下早已苦不堪言,承蒙南阳部施以援手才得以求存,西北之事我部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诸位!”
南阳部使者杨庆林接着说道:“萧大人所言非虚。然我部也非大邦,虽不至奚部般连年受灾,但居于苍岭大地,也受制于苍岭大地地势,部族勉强存活,若要出兵西北之地,山高路遥,我部只怕是无能为力。”
“既如此,二位又为何来此?不会是来游玩的吧?”祁垣使者对二人的态度颇有微词。
萧仝舟苦笑道:“祁大人说笑了。”
祁复沅不再理会二人,转向张清棠问道:“张大人,祁某直言了,你大擎是主战还是主和?”
张清棠思量片刻后说道:“祁大人,我部并非惧战,只是此战打不得!”
“有何打不得?张大人倒是说说。”
祁复沅以为此事便是要快刀斩乱麻,直接出兵荡平天道盟,听张清棠如此说,他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张清棠不慌不忙说道:“诸位大人,江湖之事朝堂向来是不插手的,诸国皆如此,适才宋大人也提到了这一点。此番乃是江湖霸权之争,西北之地本就无主,并无律法言明江湖人不能占。若诸国因此而出兵,江湖人定然猜忌朝堂,江湖人数百年来自由惯了,不论是收服或是剿灭,都是江湖人所不能接受的,势必会扰乱江湖,届时江湖人人自危。若江湖人将矛头指向朝堂,必将引起纷争,这对朝堂,对百姓,对江湖来说都是一场浩劫。诸位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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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复沅冷哼一声,不屑嘲讽道:“你大擎便是这般胆小懦弱?倒也不必找这诸多由头。”
元兀也附声嘲弄道:“区区江湖人,你大擎惧他我雪域天不惧!”
“哦,既如此,你雪域天何不直接出兵踏平天道盟?又千里迢迢来此作甚?”张清棠哪肯任由他人嘲弄。
元兀接连吃瘪,自是气急败坏,但始终掌握着微妙的分寸,转向魏落问道:“魏将军,贵邦是何态度?”
魏落放松下来,身子偏向左方,左手手肘靠着椅子,蔑视看着元兀,说道:“元大人,本将军认为张大人所言甚是,既然你雪域天兵强马壮,便由你雪域天出兵荡平那天道盟。”
元兀怒道:“魏落!你简直蛮不讲理!疯子!你枉为武将,居然也这般惧怕!”
魏落不屑一笑,说道:“元兀,你雪域天是没人了吗?怎的派了你这么个废物来……”
“魏落!你不要欺人太甚!”
魏落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莫非你是聋了不成?适才张大人句句真言你却置若罔闻,你果真是愚不可及!贵邦王上为何会派你这么个愚蠢之人前来?”
“魏落!你!你……我们走!”
元兀随即带着随从离开了四方殿。
宋焕站出来,朝魏落行礼道:“魏将军高见!”
魏落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