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摸哪里?”
温系舟的手指僵住了,然而那触感,却越发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他原先是就想合拢谢潭身上的里衣的,手忙脚乱了一会儿,将他又是敞开又是往上折的里衣扯好了,就又发现他后方的亵裤都不知为何掉了大半,温系舟犹豫再三,听谢潭没有苏醒的样子,就从他凹陷的后腰里伸进了手,而后面如火烧地摸索着,试图从那柔滑又弹翘的丘上将那亵/裤扯上来,然而却被抓了个正着。
“我…我想帮你整理衣物。”他听到自己结巴了一下,明明是事实,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欲盖弥彰的调戏,他紧张地蜷缩了一下手指,移动的指尖又滑过肌肤,甚至那尾指都陷入了进去。
温系舟顿时噤了声,连脖颈都红透了。
他这话的可信度,顿时又低到了谷底。
偏生谢长老还配合地,抬了抬腰肢:“好……”拖着困顿的语调,还催他“快一点”。
温系舟一时间升腾起不知是感动,还是对谢公子太过于天真和轻信他人的担忧,便抖着手指,提了提他的亵裤。
“谢公子……”温系舟迟疑几息,到底是开了口,“别过于轻信他人,而且,别总是留宿在外,万一出了意外……”
“只有你。”
“什……么?”温系舟微愣。
谢长老用目光描摹着他与扈星州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
“只信任你,只睡你的床。”
温系舟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
温系舟面色通红得和谢潭一道从房内出来了,净面洗漱过后,他便带着抱琴的福来心不在焉得离开了。
福来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谢公子,他还倚在院落的那颗枣树上,一眨不眨地看着温系舟,缓缓阖上的门渐渐阻断了他的身形视线,便瞧不见什么了。
温系舟这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脑海中是不是就回荡起谢公子的那句话,一回想就面色染红,一副失神的模样。
酒楼的掌柜还调侃他,是不是有了什么爱慕的人,引来温系舟一阵慌乱否认,而后又发出一阵调侃的笑声。
“福来,看样子你很快要有个女主人了!”还拍拍福来的肩膀,笑道。
福来瞄了一眼自家慌乱又羞赧的公子,闭紧了嘴巴。
温系舟回到家中后便又有些焦躁起来,摸着手边木质的琴,才慢慢有些平静下来,待用过晚膳后,他自觉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跟谢公子好好谈谈了,毕竟他那番话……着实令人误会。
他隐约的,还是不愿相信心中的那个猜想。
男子与男子……
温系舟和衣睡下了,却还清醒着,想等来谢公子。
他今日来得早,脚步轻轻落下,就被温系舟发觉了,他掀开一角被子,正欲躺进去,就被温系舟轻声叫住了。
“谢公子。”
“嗯?”谢潭的动作却是未停,十分熟稔地躺下了,他发出疑问。
“谢公子,今早的话实在是容易令人误解,”温系舟说着,“我知谢公子是信任我,若是谢公子不嫌弃,也可去我那客房住下,不论多久。”他说着,听谢潭并未反驳,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感觉,只觉话语也艰涩起来,“总来与我同睡,不太好……许是我睡相狼狈,先前还令人误会了,谢……”
“西镜,叫我西镜。”谢潭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西镜……”温系舟便改了称呼,然而一时间,却有些不知改继续说些什么了。
“那便我说了,”谢潭开口,他翻身起来,直接坐在了温系舟的身上,令他瞬间僵硬起来,他看不见谢潭的目光,也就无从可知他眼中的恍惚和留念,“我是心悦于你的。”
一如他曾对扈星州说过的话。
“所以我信任你。”
“所以我愿意,与你同榻而眠。”
谢长老的手指滑过他抖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