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顾湘灵九死一生越境的惊险,更不怜惜湘灵低到尘埃的挽留。
我怎么记得清柚子和湘灵说的每一句话,只能全剧不着一词,将湘灵每个不舍的动作,逐次递进演出,至于许许多多的泪,还是无从流下。我用掩袖附身轻颤来表示,我想柚子会懂的。倒是我反复推敲、只有这首歌合适。然而,在低哑的哭唱中,我错乱了曲调——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相遇,演出重聚和别离.....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什么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共情,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一切只是独角戏,那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柚子无数次离去后,湘灵最终哭倒在地,这曲是我配唱的背景音,不知有没有感动柚子,反正我是哭得稀里哗啦......
然后,是南风不竞为湘灵,宣战天下,一个月无人能打败他,他便要强娶湘灵。最后一夜,柚子终于不得不来。结果,在期限内竟然没能打败南风不竞,听到新的一天鸡鸣那刻,你放弃继续搏斗,竟突然停手等死!
演到此处,我实在不能不说你两句——“闭眼就戮时,你是何种心思?为什么不再做努力,而甘心赴死!你的计谋呢?你不是说,这世上有其他的事比正义更重要么?你对想要武力占有女人的南风不竞,没有客气!但是,鸡鸣之声响起时,你怎么就罢手了呢?什么太过关心,乱了方寸!都不是!明明是,你预计到——不是南风不竞,也是别人!你宁可死,也不愿活着,眼睁睁看着湘灵躺在别人身下!”
帘幕暴起,我倒飞出去,又猛然落下。跌坐地上的我,却没有因此停下言语,“一边拼命往外推,一边痛不欲生,即便如此,也不思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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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吗?“我变了声调,控都控制不住,”想想,也是呢。面对南风不竞的挑衅,你都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我都替你窝囊。”到此,我已是嘶声力竭,实在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
他竟不接我的话,“湘灵呢?”
“她死在杀戮碎岛,”我站起来,摇晃地走回去准备着下一段的东西,“湘灵扮成她的姐姐,被杀戮碎岛...虐杀。不过,她感不到疼,因为,这满是悲痛的一生,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听到帘幕里传出东西碎裂的声音,我不再言语。我一手操纵布偶,缓缓爬行在亭栏上,一手拿着比偶人头还大的石头,不断打击偶人。每次,都疼得我想尖叫,但除了咬紧下唇,毫无办法......还有就是——苍天啊,是否要救一条生命,自己必须要付出代价?我不是革命志士,没受过酷刑...我为柚子和湘灵的支出,够了么......
我勉力把注意转移到表演上——我的手,疼得生理性地停顿、颤抖,简直不用演了,就是真的啊!它不受控地收缩,恰好把我藏在手心的血包不断挤压,流出的“鲜血”,蹭在栏杆,又滴滴流淌下来,期间,偶人一直都没抬起头,只是爬呀爬呀.....
我听见柚子在亭中走动,越走越快。
“爬什么啊?爬过去还不是死......”我实在不忍,将湘灵被扔在金属长刺中,捅穿身体,最后才被砍头的一幕演出。戟武王那样强人,都晕了过去。伤好之后,便屠尽了杀戮碎岛的所有男子.......如果你看到了,会怎样呢.......
“咚!咚!乒乒乓乓!”沉重的、清脆的声响,打断了我。我还没看清楚,瞬间帘幕飞扬,柚子已消失亭中。
我慢慢转过身,抖索地伸直酸麻的腿。靠着亭子坐在地上,好久都起不来。手轻轻退出人偶,捧着手背吹气时,我想,千万不能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