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问题?”翼艳夹过一块豆腐,送进玄零嘴里。
玄零没等将那块豆腐吞下去,便着急的继续说:“一打八……”
翼艳仍然没有回答玄零的问题,反而反问一句:“小零觉得哥哥怎么样了?”
翼艳每说一句话,对于凤朵雅芳梅雷诺来说都是一个奇迹。
天呐,他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要知道,他们见他最多的表情不是面无表情便是讽刺!
而且,自从那什么事件以后,他能说一个字绝对不会说两个字!
“我相信哥哥没事!”玄零认真地和翼艳对视。
“的确,从一定意义上讲,我没事。”翼艳拨弄着玄零天蓝色的头发,“从另一意义上讲,我有事。”
这样深奥的话在其他人耳中都难以理解,更何况是在野外生活了四五年的玄零。
“哥哥?”玄零听得迷迷瞪瞪。翼艳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进去了,但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没弄懂。
“你就讲一下吧。”雪银莉上次听了一半,对后半段事情也挺好奇。
玄零也跟着一直点头。
“嗯。”翼艳将玄零那被他拨弄乱的头发顺整齐,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感到愧疚,甚至连闯了祸的慌乱都没有!他们也许就没有把小零的命当命看,包括小零遇难我在呼救的时候,他们都只是哈哈大笑……”
。。。
船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以下,但翼艳仍然趴在那里,深蓝的海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方,盯着那艘船消失的地方。
直到腰间挨了一脚,他才猛然清醒。
“该你了。”建昀勾着嘴角,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两个选择,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就是和他一个命运!”
翼艳没有说话,但眼神里射出的光,已经和原来不同了。
他站起来,沉痛、憎恨与怒火充斥着他整个内心。
“建昀……”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强挤出来的。
建昀嗤笑一声,丝毫没有在意翼艳的威胁,反而振振有词道:“怎么招?怪我喽?他不会游泳怪我喽?”
说罢,他还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招”的表情。
“你找死!”翼艳狂吼一声,一头黑发已经炸在了头顶上。
接着……
“老大老大!小心!”
建昀的一个小弟反应快,拦住了翼艳,却被翼艳一脚踢翻在地,差点就掉进海里。
但人多的力量就是大,翼艳终归抵不住除建昀以外境外六个男孩的围攻,被按在了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敬酒不吃吃罚酒!”见翼艳居然还不屈服,就算是被按在了地上,还没有屈服的意思,明显已经生气了。
“翼艳,我告诉你,你最好赶快哭着给我老大道个歉,磕几个头求饶,再加入我们!不然……哼哼,今天我可不会再替你说话了!”子言的威胁也从头上传来。
对于翼艳这一长串话,翼艳只给了他两个字的回答,字字斩钉截铁:“做梦!”
“呵。”建昀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翼艳,“你就为那家伙和我抗争到底?”
声音中,是个人都能听出轻蔑。
“没错!”怒火早已烧干了翼艳的恐惧。
“噗嗤。”建昀一咧嘴,发出一声嘲笑,“加入我们吧,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去保护。”
他故意拖着长调,让翼艳听了只有反感。
“是啊是啊!你看看你都在保护一些什么人啊!先是那什么烂孤儿院的那个可怜虫!啧啧啧,那可怜虫啊,刚生下来他爸爸妈妈就不要他了!你瞅瞅,那细胳膊细腿儿的,就连我屁股下的板凳都比他结实!”子言附和着。
“就是,还有那破孤儿院里那一帮鼻涕虫,个个都没爹没妈!”子言旁边的一个男孩开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