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许诚起身相送,这时,李长气才发现前者所受之伤是多么严重。
因此,只是行至院门,李长气便坚持不许许诚再送。
许诚望着已经走出院落的李长气,所有思绪与祝福只化为一句话,“长气,记得平安归来。”
“当然!”说罢,李长气身形消失,化虹离去。
看到李长气离去后,许诚收回视线,忽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同时向后倒去。
一名板着脸的中年男子忽然出现在他身后,接住了他倒下去的身体。
“痴儿啊!叫你逞能,非要吊着一口真元坐在这院子里吹风,这下面子是挣到了,可你这个月的伤又白养了。”中年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是阿诚让师尊费心了,只是不如此,长气如何安心。”哪怕口中不停有着鲜血溢出,许诚依旧在笑。
“哎...这下你可以放心养伤了吧!这次可说好,三个月之内都不许再动真元了,不然,师父我可就真生气了。”很难想象,在那些弟子眼里,常年板着一张脸的葛青也会如此无奈。
最近收得弟子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了,将许诚放在屋里那张由山顶年月最久的几株墨竹打造而成的竹床上后,葛青忽然露出一脸神秘的表情,“你小子,三个月内要是真的不出门,那我到时候便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许诚有些好奇。
“惊喜自然是惊喜,若是说了,还算什么惊喜。”
只是最后葛青终究不是眼前这名自己最小的嫡传弟子的对手,在许诚的撒泼之下,终究是说了出来,“重寻本命剑的机缘。”
“真的吗?”许诚有些不敢置信,哪怕知道自己的师父从来不曾骗过自己,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师父不会自己安慰自己吧!
“嗯,只是此事是否能够成功还有待商酌,具体的我还不能告诉你,需要看你自己的机缘。”葛青没有将话说满,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便是越大。
“弟子劳师父费心了,弟子无以为报,将来师父若是...”
不等许诚将话说完,葛青已经将其打断,“行了,少说些没用的,师父为弟子操心,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既然收了你为弟子,那自然会为你负责到底。”
说完,葛青已经转过头,不想让做弟子的看见自己此时的样子,这些天来,看着自己这么最小的嫡传弟子每日独自一人时,满脸落寞的样子,他心底何尝好受,不久前,那名弟子还曾是一名心比天高的少年。
是自己,教他练剑,亦是自己,教他身为剑修的道理与责任,而他,亦是将自己的话记在了心里。
既然是因为救人而无法用剑,那自己怎能不为他想尽办法,哪怕是舍了自己一张老脸,去巫殿求上一求,又能如何?总好比看着一名年轻人不断忍受内心的折磨,看到自己还要勉强挤出一张笑脸要来得好吧!
夜里,李长气回到群峰岭之后,发现右侧那一座峰头剑光已经不在,心头忽地有些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物。
今夜注定难眠,他从秘境之内取出一壶烈酒,独自畅饮起来。
深夜,群峰岭上有阵阵剑音响起,剑光缭绕,剑音清脆,可却让闻者心底生起一缕愁思。
次日清晨,李长气一早离开了剑宗,向着自己的家乡,那座小城赶去。
大清早的,季辛正与家人一起用膳,忽地门外传来了一阵犬吠,是平安!
听得犬吠,同时还有敲门声,季辛赶忙过来开门。
入眼,是那名已经离家四年未曾归来的少年,只是少年脸上的稚嫩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坚毅与稳重,去时少年,归时已经长大。
“学生李长气,见过先生。”门外的那名青年说道。
算起来,李长气的先生应有三位,其中,季辛是他的蒙学先生,自己那名二叔也是师父——李青天,是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