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没提,我就没多嘴。他们小两口管孩子管得挺好的,我还是不要横加干涉孩子的教育问题了。”孟玉裁嘀咕道,“其实去电台讲故事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谁能想到这孩子这么快就要换牙呢!”
“儿媳妇没提,也可能是不好意思开口。你要是认识钢琴老师,帮忙联系一个。”
孟玉裁在文工团工作那么多年,圈子里有名气的艺术家认识得也不少,给孙子寻个老师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爷爷奶奶一合计,给孙子们在大院里找了一位退休闲赋在家的钢琴老师。
从此小哥俩过上了一三五学下棋,二四六弹钢琴,礼拜天总复习的日子。
每天守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的美梦彻底破碎了……
而海浦这边,老婆孩子离开以后,宋恂将心思彻底放在了工作上。
外海船队已经出海三次,并成功将两艘运输船开往日本的港口,按照当初补偿贸易合同的约定,将两船鱼交给了日本的渔业公司,完成了第一次还贷。虽然船队的捕捞能力还没有被完全激发出来,但是能够按时将贷款还上,就已经让很多人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宋恂反复斟酌后,还是没有对刚刚组建两个月的船队,进行任何改革。
船员们一切听船长指挥,按照各自船长的工作习惯来,将队伍磨合好以后再谈其他。
不过,船上的事他可以不管,但是船下的事,公司却是要抓起来的。
整个渔业公司最重要的工作环节,就是捕捞第一线,公司应该把最大的精力放在捕捞船队上。
所以,这两个月,渔业公司高层在公司内部实行了机构改革,捕捞船队从此只专心负责捕捞,至于渔轮的物资供应、渔网修补、后勤补给、行政管理等一应琐事,全部从船队里划拨出来,由公司机关对口管理。
让捕捞船队轻装上阵。
这天,宋恂刚从渔轮修造厂调研回来,孙翊便进来提醒,开会的时间快到了。
他从抽屉里翻出儿子们剩下的饼干匆匆吃了几口,便带着本子去了会议室。
每个礼拜一下午,是公司固定的经理厂长办公会。
会议由宋恂主持,公司的三个副经理,工会主席,以及
宋恂不是个喜欢开会的人,他的会议内容相对比较简练,通常一个小时之内就可以结束。
今天也是如此,讲完了最近公司对各项工作的部署和要求,又传达了上级部门的一些文件精神,就进入了各单位摆困难,讲条件的环节。
最先发言的几个都是向上伸手要钱的,宋恂没有理会,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他们现在还背着一身债,有钱得花在刀刃上,而渔业公司的刀刃就是捕捞一线。
凡是与捕捞一线不相关的钱,宋恂是一分也不会拨的。
像那些要求购买运输车和升级设备的申请,其实是很合理的。
但是渔业公司资金有限,伸手要钱。
几个厂长跟宋恂共事了半年,已经了解了他一毛不拔的属性。
私下里还笑称他是铁公鸡。
他们今天会旧事重提,也是因为听说了冷库里的冻鱼出口欧洲,卖了大价钱,大家心存侥幸,想过来试探一下。
结果铁公鸡还是那一只,有了毛也不会拔的。
周向晚见其他人没有话了,便提了冷冻厂的问题。
“我们厂的工人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以后,工作效率明显提高了很多,理鱼车间上个礼拜居然还出现了无鱼可理的情况。”她笑道,“所以我们最近正在加快速度和其他几个渔业公司谈合作。现在天津、秦皇岛和广东的几个渔业公司,都有意向与咱们合作,不过今年附近有几个千吨级的冷库建成了,给他们的条件都相当优厚。咱们如果不在服务上做一些让步的话,人家恐怕未必会签合同。”
冷冻厂前段时间实行了分配体制改革,虽然有些吃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