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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都太厉害了,她自己看好的组织委员和宣传委员,被那两个没能当上支书的男生瓜分了。
最后只剩体育委员和劳动委员没人选,项小羽即便是个官迷,也是要挑拣一下的。
宋恂又是一阵闷笑。
“新闻1班才三十个人,当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官有什么意思!”项小羽提高声音说,“你等着吧,我马上就要一鸣惊人了!”
然后啪叽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宋恂坐在办公室里嗬嗬笑了好半晌。
韩雪松推门进来时,发现他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偷笑,便也笑着问:“老宋,遇到什么好事了?笑成这样。”他对宋恂的称呼也是一变再变的。
刚开始是宋局,熟悉一点以后叫他宋恂,更熟悉一些后便喊起了老宋。
其实宋恂比他小了将近十岁,应该叫他小宋才是,不过他俩在单位是平级,叫人家小宋不免有些不尊重,于是只好按照机关惯例,喊起了老宋。
宋恂起身帮他倒茶,笑道:“我爱人给我打电话报平安来着,他们这届的大学生活还挺丰富多彩的。你不是刚从省城回来嘛,找我有事?”
韩雪松从省城调过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跑海关批文,可惜一年过去了,砚北港那边还没动静呢。
只要这个海关一天没批下来,他这个副局的位置就一天坐不稳当。
“我怎么听说岑局今年不能去广交会了?”韩雪松问,“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了,他好像有个什么培训要参加。我今年也没时间去,岑局要是不去,这事就得落到你肩上了。”宋恂笑着说。
韩雪松其实还挺想带队去广交会的,但这会儿还是要客气地问问宋恂怎么不去呢。
宋恂将那套海产品公司太忙的话提溜出来。
又说了石斑鱼收购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我刚让海产品公司的会计查过账,现在的收货模式损耗太大,几个养殖基地之间的距离太远了,等水产供销公司的渔船在几个基地之间走过一圈再回来,第一个基地收上来的那批鱼已经死掉了将近20%。我这段时间正打算跟三个县委商量一下,在那几个养殖基地之间建立外贸收购发运站,在那里将全区生产收购的活石斑鱼经过暂养后出口。”
韩雪松不怎么插手海产品公司的事,确定宋恂真的不想去广州,他就放心了。
又在宋恂的办公室里闲聊了一会儿,正要起身回去时,却听宋恂又问:“老韩,你还有重新回省城任职的打算吗?”
韩雪松一愣,摇头说:“出来容易回去难,咱们外贸口虽然不是什么热灶吧,但也不可能让职位空着。我刚从商检局离开,就有人顶上了。现在再想调动回省城可不好回,我都已经把我闺女的学籍转来海浦了,这学期开学正好转学过来。”
主要是他在海浦这边是个副局长,但是回了省城以后,可没有副局的位子让他坐,能有个科长当当就不错了。
宋恂理解地点点头。
等韩雪松离开了,他又暗自叹口气。
家里两个小子时不时就要问问什么时候去跟妈妈一起住。
他这些天被儿子们催得也跟人打听了往省城调动的程序。
就是一个字,难。
如果上面有单位点将,倒是可以直接将他调过去。
但是像他这样想从。
老宋听说他想回省城,还“好心”地给他提供了一条路子。
可以让他去军区的军人服务社工作,那里大多是军人家属,即便他不是军人也可以接收他。
宋恂不想整天跟家属院里那些军嫂凑在一起,便婉拒了。
他还是安心在海浦带孩子吧。
调整了几天以后,宋恂的带娃生活已经很轻松了。
吃过晚饭他就把两个臭小子送去隔壁邢老师家下棋,让他能自己在家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