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本来没想今天送的,明天才是大年初一。”宋恂见她是真的恼了,眼睛里的水光越来越盛,生怕她被羞得哭出来,赶紧胡诌道,“这不是被你一眼惊艳了嘛,你又一直嚷嚷着不能弄乱头发,所以我才临时改换方向的。”
大过年的把对象欺负哭了,这叫什么事!
项小羽不信,觉得他就是在戏弄自己,看自己的笑话。
“那你改换方向之前想要干嘛来着?”还强词夺理地骗人。
宋恂将剩下的棉被彻底剥离,眼神直白地在她身上睃巡了一圈。
意思够明显了吧?
看得项小羽的脚趾又蜷缩了起来,想往被子里钻。
“小羽,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讲道理了。”宋恂故作严肃道,“你既然穿了这件衣裳过来,就是想看我的反应的,可是我给出了回应,你又以可笑的‘不能弄乱头发’为由,撩完就跑。我不用红包转移一下注意力,能怎么办?”
“那你刚才还嘲笑我!”项小羽嘟哝,将脑袋撇向一边不看他。
宋恂将人平放到床上,憋着笑说:“我那是被你一眼惊艳了,不转移注意力就总想犯错误。”
说着便欺身上前,堵住她还想找茬的唇瓣。
两人贴得很近,呼吸在耳侧交缠,宋恂克制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项队长还在隔壁虎视眈眈呢。
项小羽气恼地在他肩膀上轻锤了两下,从嗓子里发出呜呜声:“我的头发都被你弄乱啦。”
宋恂再次色令智昏,含混道:“已经这样了,你就别乱讲究了,一会儿我帮你梳。”
外面的鞭炮劈啪作响,怀里的项小羽还在哼哼唧唧地控诉。
宋恂心想,钱小六那话真是话糙理不糙,温柔乡确实容易让人迷失。
项小鸿在省城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书信,知晓了妹妹跟宋主任谈对象的事。
既然谈了对象,对象又是个见过大世面的省城人,项小鸿觉得,她妹妹也得精心打扮打扮了。不能再像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似的,容易被对象笑话。
于是,这次过年回家前,她特意跑去省城最大的百货商店,用自己攒了好几个月的补贴,给项小羽买了一件非常时髦的修身高领羊绒衫。
售货员说了,省城的姑娘都这么穿,有些姑娘甚至回购了好几种颜色的。
项小鸿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想象了一下妹妹穿上粉毛衣的效果,觉得不错就痛快地开了票。
不成想,这件衣裳却在家里得到了两极分化的评价。
坐在饭桌前,项小鸿瞟一眼妹妹的头发,随口问:“不是早上才梳的头发,怎么又换了?”
正埋头吃饭的项小羽,心跳不争气地漏了半拍,若无其事道:“咱爹不是不让我穿那件毛衣嘛,我换衣服的时候,把头发弄乱了,就,就重新编了一个。”
偷眼瞄向旁边的宋恂,见他还像个正人君子似的,与自家父兄推杯换盏,项小羽暗自在心里吐槽。
这个大骗子!
非但不会梳头发,还骗着她把毛衣也换了!
项小鸿对他爹这个老古板也是没辙了,无奈道:“爹,你也太古板了!人家省城的女同志都这么穿,不信你问问宋主任!”项英雄:“……”
他又咋了,不就昨天顺嘴说了一句嘛,他家小毛还从没这么听过当爹的话呢。
闻言,宋恂理所当然地点头,点评道:“大姐这件毛衣买得好,颜色和款式都好看!让人一眼惊艳!”
项小羽拿着筷子的手一抖,鸡翅膀“啪嗒”一声掉进了碗里。
能不能不要再提这四个字了!
脚趾又开始抠地了……
项小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总觉得他俩周围的气场怪怪的。
她没谈过恋爱,也没见其他人谈过。
大哥大嫂是相亲认识的,兴许是谈过的,但是大嫂嫁过来以后就直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