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我哪边也不站!”金有福灌了一口酒说,“他被大瓦房扫地出门是早晚的事,谁让他把大瓦房搞活了呢!这么一块大肥肉,肯定被人惦记呀!那个新来的陈主任,可是在上面有人的!他早就看好宋主任的位子了,这件事就是他一手炮制的!”
一群中年男人像国家干部似的,凑在一起各抒己见,仿佛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宋恂干工作有一手,但是没什么心眼,还特别要面子,好好的一盘棋被他下砸了,实在是可惜!
宋恂的八卦让男人们探讨得十分尽兴,听到各家媳妇开饭的招呼声,各自提着板凳满意而归。
徒留金有福这个老光棍蹲在原地挽留,“再聊会儿呀,我还有大消息没说呢!”
“都空着肚子呢,聊啥聊!有屁你就先憋着吧,等明天人凑齐的时候你再放。”
“就是,人家小宋主任比咱有本事,用不着咱们操心,说不定明天又官复原职了呢!”
另一边,作为八卦中心的宋恂,已经坐在了公社渔业基地的主任办公室里。
尹琼华见到他以后,叹口气说:“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原本是不想来给您添麻烦,但是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宋恂苦笑,“来公社见您一面,还得提前跟生产队干部报备……”
“县里的这个决定确实比较仓促,甚至没有事先跟公社这边沟通,我跟裴副主任都是在任命下达以后才知道的。”
对于这个决定,她和老裴也十分恼火,瑶水那边刚搭起了一个框架,甚至还没怎么正经盈利呢,就被人惦记上了。
这件事的影响其实很恶劣,副作用也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上个礼拜开年底总结会时,她对金海支公司最近的发展速度提出了批评。
却被徐自强以一句“小宋就是前车之鉴”给顶了回来。
万一他们的成绩太亮眼,也被上面的人看中了怎么办?
就这样不好不坏地混着吧,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直不犯错。
“我服从上级领导的决定,但是领导们作出这个决定的过程明显是有问题的。”宋恂摇头道,“如果只凭借谣言和举报信就能决定一个干部的去留,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也不要把责任都推给县里,既然你们早就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县里来人跟你谈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尹琼华嗔怪。
宋恂叹道:“家丑不可外扬。”
关键是他也没想到老宋会留这么一手,怪只怪老宋太沉得住气了,要是早点告诉自己还能有些挽回的余地。
“你可真是糊涂!”尹琼华恨铁不成钢道,“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这点家丑算得了什么?”
宋恂点头,真诚认错。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尹琼华也觉得这件事情棘手,“想要官复原职你就别想了,县里已经下了新的任命,陈猛也已经上任了,没有轻易更改决定的道理。顶多能给你在其他地方重新安排一个岗位。”
宋恂根本就没想回去继续当主任。
就像项队长说的,他们家的这点事经不起细查,他回军区家属院和去农场探视都是有据可查的。
如果真跟县公司那边撕破了脸,让对方揪着自己不放,老宋的那番苦心就白费了。
“我这个事还是尽量少给您添麻烦吧。”宋恂作出有些颓丧的表情,“我的户口已经迁入生产队了,那我就安心在生产队工作。但是关于我的成分问题,希望渔业公司能在详细调查以后还我一个清白。”
尹琼华沉吟着没作声。
“对于渔业公司来说,做决定之前进行必要的调查是必须的,我只是希望能补上这个环节,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宋恂无奈道,“即便以后不在渔业公司工作了,我也是要在生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