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屋顶互相对视,后续的结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杜呈祥带着风寻琴的密折交到了皇帝手中,华文凯因此被一通怒斥。
华文凯一边朝着长安城西门走去,一边心中盘算着
“杜呈祥这个老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的时候帮我可有的时候又恨不得我死。现阶段还是需要这个老东西帮我做事,宫内少了他的配合我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先忍他一段时间。”
养心殿内
“陛下,华文凯此人就像是养不熟的狼,奴才怕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他在朝野上得罪那么多人吗?”
“奴才愚钝,不懂得陛下深意。”
“我这样是把他牢牢束缚在手中,他若是哪天想要自己做自己的主,那么就要好好考虑一下能不能承受住那么多朝廷栋梁的围攻了。”说着看向杜呈祥,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现在的权势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在宫内没有你的帮助他捉襟见肘是迟早的事。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明天华文凯就会派人给你送银子的。”
杜呈祥闻言心惊胆战,立刻跪下道:“老奴万万不敢有结党营私之心!这么多年来,陛下让奴才咬谁奴才就咬谁,从来不敢有丝毫逾越之心!”
适当的提醒是必要的,过多的试探反倒会适得其反,秦朝阳自然深谙此道。
于是两步上前,看着担惊受怕的杜呈祥,秦朝阳轻声笑道:“我何时说过你结党营私?只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儿,华文凯我现在用得还算趁手,你配合他做些事情尚无不可。”
见杜呈祥还是跪倒在原地,秦朝阳继续道:“是生朕的气?”
听到这句话,杜呈祥立刻抬头解释道:“奴才万万不敢!”
“那还不快起来?还想让朕扶你起来不成?”秦朝阳低眉俯视着他问道。
“奴才这就起来!”杜呈祥直到此刻才如蒙大赦般爬起身,抖去身上灰尘后,一只手扶着秦朝阳的右臂,一只手运气消除掉秦朝阳刚刚心情激动产生的暗伤。
秦朝阳坐回龙椅上,摇了摇头道:“这把老骨头终究是不太行了。”
“陛下您龙体康健,寿与天齐。只要按照太医的药方定期服药,定能化解体内的伤病。”杜呈祥急忙道。
“寿与天齐....……轻声念叨着,不屑一笑:“都是骗鬼的话,若真能让始皇帝永生不死,那现在哪里还会有七国的存在?”
“额....”
见杜呈祥无言以对的样子,秦朝阳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折子还没批完。”
杜呈祥本想劝秦朝阳不必如此操劳,但是话到口边终是难以出口,只得低头说了声:“诺。”
看着杜呈祥一步步走远,秦朝阳背靠龙椅仰头看着穹顶陷入深深的沉思:“北疆军队五年内定是不能拿下,霍家世受大魏皇恩,那小家伙未必就会如华文凯所愿。
六扇门肯定也盯得紧,华文凯手忙脚乱的,看来这次要栽大跟头了。得想个办法给他个台阶下,刀要磨得适当,磨得太过就拿不趁手。”
………………...............
青州大营
杨廷宇和宇文崎正在府内商量着退敌策略,讨论着杨廷宇发现宇文崎心不在焉。
于是出言问道:“二哥在想什么呢?”
听到杨廷宇有此问,宇文崎再也沉不住气,一拍大腿反问杨廷宇道:“你现在和我商量那么多退敌策略,可是朝廷若是直接问罪于我们,那现在商量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杨廷宇闻言放下手中短杆,踱步缓缓道:“二哥放心,朝廷不但不会难为你我,还会把之前克扣的军饷连本带利的送到我们手中。”
看着杨廷宇如此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宇文崎有些不敢相信:“那邵信宏可是我的亲信,虽说他自尽身亡,可是我也难逃干系啊。”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