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约定人的信号,王夫阳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正在冒着黑烟的临安城。
“殿下、太傅,不能等了,既然已经乱了,我们就趁乱杀将过去吧”,陈志远沉声说道。
刘炽看向王夫阳,这个时候,对于一个几乎全部记忆只有清水县城的年轻人来说,这个地方,有些太大太远。
“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到了这里,总该有个了结”,王夫阳说着,向刘炽点了点头。
陈志远派了百余名骑兵先锋先行入城,然后大军朝着临安城快速移动。
没有任何抵抗,大军入城异常轻松,但是看着街道上的一片狼藉,以及随处可见的百姓尸体,这沛朝第一城给刘炽等人的第一印象竟是如此黑暗。
入城后,明显感觉到百姓几乎都躲起来了,街道两侧的房舍、酒楼里都有些许的动静。
破门找出一些人,问清原由,知道已有大军先于他们入城,并已经去了皇宫。没有多想,王夫阳与陈志远决定直接杀向皇宫。
残破的宫门,遍地尸体,周围安静的出奇,没有看到一个活人,这诡异的气氛让刘炽脊背发凉,不由自主的看向王夫阳,又看向陈志远。
王夫阳与陈志远脸色都不好,在宫门前所有人停了下来,自己人发出的声音也没有了,只有天上乌鸦的叫声。
这不好的感觉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陈志远没有犹豫太久,立刻命令队伍后面的两千人向后撤出,全军也做好备战的准备。
撤出的两千人没有走出多久,又全部跑了回来,显然,后路被堵住了。
“将军,兵者勇也,我们本就是要入皇城,如今,只能入城一战了”,王夫阳见陈志远有些犹豫,赶紧说道。
陈志远看着眼前的宫门,咬着牙:“罢了,只能拼死一战了”,说着右手提枪,率先向宫门冲去。
入得宫门,依然没有见到什么人,只是,广场上满地的尸体,多是沛朝禁军与城门守军,也有一些外族军人。
六千余人全部进入皇宫,百余人留在宫门处做后手。
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周围,心弦崩的紧紧的,刘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呼吸急促的坐在马上,眼睛快速的向周边扫视。
陈志远命两边将士散开,往更里面探查。他与王夫阳相视一眼就要下马,准备登上长阶。
他们刚抬脚,向两边探查的人又都退回来了,整个队伍,已经被完全包围。
“刘景隆,李绾,你们可以出来啦”,王夫阳大声喊道,现在是时候摊开,面对面了。
广场上没有反应。
陈志远给旁边的郑天鸣一个后退的眼神,郑天鸣立刻离开,后面的人开始慢慢向宫门通道外退去。
一个人出现在长阶最上面,惨白的脸色,明黄的长袍,头上的冕旒已不见。他站在那里,神色慌张。
长阶下面的王夫阳等人却看不清那人的神色,只是看到了他身上的龙袍。
“刘景隆,你还认得老夫吗”?王夫阳见到刘景隆,怒吼道。
没有人答话。
站在长阶上的刘景隆哪里有心思去想下面人的身份,长阶下乌泱泱的几千人,无非又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如今身后的麻烦已经够大了,他哭丧着脸,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自己右后方。
陈志远见上面人有些异常,伸手止住又要开口的王夫阳。
“太傅,那人有些不对劲,他身体都站不稳了”,陈志远看着上面说到。
王夫阳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话,一旁的刘炽已经紧张的双手发抖了,轻轻喊了声:“老王头,怎么了...”?
没等王夫阳回话,长阶上又走出一个人,那人从刘景隆身后走出来,披肩散发,一身白袍。
“原来是太子太傅,王太傅,你还认得我吗”?刘景恒双手放在身后,脸上满是笑意。
王夫阳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