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稍稍安抚了一番,同时也告诉大殿上的群臣,他们的家人在皇宫外没事,敌人是冲着皇宫来的,只要城中没有军队,当无虞。
大臣们没有再说话,只是就那么跪着,无声无息的跪着。
安排人向并州边军以及榕城的窦燕山发出勤王诏令,召集禁军与城门守军回皇宫固守的命令发出去后,李绾又命令召集皇宫里所有身体强健的内管太监,总之,他想的是就是死也要守到援军到来。
就在所有城门守卫都调入皇宫后不久,一支近万人的军队进入了临安的视野,领头一骑,骑上之人一身白袍,披肩散发,头戴面具,一双眼睛冷漠的看着面前的那座城池。
另有一骑从城池方向而来,在距离白袍人丈余距离停下来,来人翻身下马,欠身小跑至面具人马前,低声说了些什么,面具人眼睛里露出了笑意。
一马当先,面具人向着临安城狂奔,他的身后是近万疯狂嘶吼呼喊的追随者,他们有的外族打扮,有的依旧是沛朝士兵装束,有的短打便服,只是相同的是,每个人都扬起了手里的武器,每个人眼里都透露着疯狂。
这支万人的军队自从分散着渡过黄河后,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狂飙突进,现在兵至沛朝京都城下,同样没有任何的抵挡,甚至在进入城门的时候都没有减速,因为有人给他们打开了城门。
原本只是将叛军攻城的消息当做留言的百姓,起先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是看到城门守军向皇宫方向而去的时候,也依然麻木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百姓逛街、商贩叫卖、酒楼飘香依旧热闹非凡。直到从城门方向传来震撼的马蹄狂奔以及人马嘶吼的声音,还有从那个方向来的越来越多惊慌失措、仓促逃命的人群,整个临安城都颤抖了。
面具人进入临安城,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朝着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狂奔,他身旁之人,鞭打砍翻了所有挡路的活物,还有一些人,进城后,朝着不同方向进入不同的街道路舍,很显然他们有明确的目的地。
这只万人军队进入临安城不到一个时辰,城内已经乱作一团,百姓们慌乱无措,幸运一些的几乎都已跑回居所,然后闭门不出,街道上随处可见很多不幸被鞭打甚至砍杀后的尸体。
偌大的一座城,就这么一下子变得寂寥起来,街道上已看不到活人,偶尔能听到躺在路上受伤还没有死去的百姓的呼救声,可是,没有人敢出门救人,这求救声也就越来越弱,渐渐的再也听不见了。
而在几所大宅子里,正在发生着更加惨烈之事。
丞相李绾的相府中,李绾的夫人正跪在厅堂之中,她的面前十多人正在侮辱三名李绾的妾室,妇人哭天抢地后晕死过去。而在另一边的厢房中,李绾的两个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然后被绑在椅子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多人玷污。
另几处,大将军韩进的帅府、禁军大统领秦重的府邸以及另外两个大臣的宅子中,也正进行着与相府同样的事情。
这些人快速的做完毫无人性的恶事,将还活着的所有人轰出宅邸,并向皇宫方向驱赶,身后就是一把大火将这几个大宅子烧了个干净。
此时沛朝的皇宫外面,承天门前,大军乌压压的集结于此,白袍面具人坐在马上,看着眼前高大的皇门,身后的大军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马蹄踏地的嗒嗒声。而这近万人的眼神中,却是压抑已久的亢奋。
在承天门的另一边,数千禁军与城门守卫正手持长戈颤颤巍巍的盯着大门,他们身后是一条长阶,长阶之上是一片大露台,露台的另一边就是长乐宫大殿。而在大殿之中,也是一片寂静,皇帝刘景隆、丞相李绾与所有大臣都直直的看着殿门外面,虽然那里没有声音传来,但是却将殿中每个人的心都高高的吊起。
一骑快速来到面具人身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面具人毫无反应,片刻之后,他缓缓举起右手。
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