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在营帐外不远处看到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老人模样,他皱了皱眉,那个身影有些眼熟。
五个人走进营帐,看到江鱼儿一人坐在那里,有些发呆的微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有人走进来都没注意。
“江湖,你怎么在这,你没事吧”,吴德宝喊道。
江鱼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来,苦笑着对五个人说:“你们来啦”。
五个人疑惑的左右看看,又相互看看,最后都把眼睛放在了江鱼儿身上。
“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陈练上前拍了一下江鱼儿的肩膀。
“没事”,江鱼儿也拍拍陈练的手臂,“哥儿几个都先坐吧”。
五个人茫然的坐下,然后都眼睛直直的看着江鱼儿,等着他开口。江鱼儿有些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他也缓缓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递给陈练。
陈练接过信纸,在有些昏暗的灯火中,仔细的将纸在自己面前摊开,旁边几人立马都凑过来挤在一起看着,只有方阿牛还坐在那,伸着脖子看着凑在一起的那四个人。
随着信件从上到下,四人从一开始的瞪大眼睛,看到最后,都已经是张大嘴巴的愣住了。陈练拿着信纸的手摊在膝盖上,身后三人直愣愣的站在那,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仿佛都看到了北边那里悲惨的场景。
方阿牛着急的看着几个人,实在是憋不住了,结结巴巴的问道:“怎,怎,怎么了”?
四个人陆续回过神来,都看着江鱼儿。
“这是真的吗”?
“江湖,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怎么可能,八万人就这么...”?
“太离谱了吧,这不可能...”?
问题一下子全抛了出来,七嘴八舌,等着大眼睛,死死盯着江鱼儿。
江鱼儿静静的看着几个人,良久没有说话,他伸手将陈练手里的信纸拿回来,仔细折好,握在手里,双拳撑在膝盖上。
“都先坐下吧,我有话要说”,江鱼儿缓慢的说道。
四个人又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只是眼神焦急的看着江鱼儿。
“这信里面说的都是真的,是陈将军昨晚收到的消息”,江鱼儿说道。
“不可能,我大沛将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打败了”,吴德宝第一个跳了起来,“肯定是有人故意送的假消息,想扰乱军心”。
“江湖,你相信这是真的吗”?魏成功从进营帐后就没有说过话,终于开口问道。
“我相信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江鱼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几位兄弟,下面我还要和你们说件事”。
五个人复又安静了下来,各自坐定,想着又有什么吓死人的大事。
“我和大家说我叫江湖,呵呵,这只是我胡乱编的一个名字。在清水县,我叫江鱼儿,陈练知道的。但是,我真正的名字,直到刚才我才知道...”,江鱼儿缓慢说道,“我的真名叫刘炽...”。
江鱼儿静静的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从十年前的临安皇城,到清水县,到新兵营,再到这里的中军大帐;从江鱼儿,到江湖,再到刘炽;从刚进入这个大帐见到的那个老头,到那些让自己震惊的真相,再到如今自己坐在这面对眼前的五个人;他就这样说了近半个时辰,面前的五个人坐在那,静静的听了半个时辰,这一次,所有人真的是彻底的惊呆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些的,我不想让你们去榕城送死,所以急着叫你们过来,我希望你们都回去,回家去,现在前面兵败如山倒,不值得的”,江鱼儿最后说道。
营帐中安静的出奇,只有江鱼儿停止说话后略微沉重的呼吸声,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再加上今晚情绪的各种变化,他也有些累了。
很久之后终于有人开口。
“江...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