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一个小镇上。
十五发现有人卖自制幂篱,兴起买了一顶赠给张瑶。
此后,二人一路顺风顺雨到了京城。
几番寻觅,在一间便宜的客栈住下,且只开了一间客房。
盘缠已经消耗过半,回家路上却还需花费,不得不省着点儿。
看着手中所剩钱银,张瑶心计量着若是三五天也寻不到那张旦消息,便当作他死了,自己耗尽家财走了一趟京城算是还了母亲遗愿,或许死了更好,这样父母二人在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白天,十五寻人打听如何能得知往年参试者名单与中榜者名单,想要先确认张旦是否真曾到过京城。不经意说多了几句,让人以为是十五有位名叫张旦的长辈,十多年前赴京赶考没了消息。
当天夜里有一位黑衣人摸进房间,幸好彼时十五未曾熟睡,见有贼人自窗口进来,一掌拍了过去,只用了三分力,不想打死那人却也要让其知道惹错了角色。
贼人身法极其怪妙,不备受了十五一掌,只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却像是块布料似得随风飘出了窗外。
十五感觉自己如同打在了流动的溪水上,大受震撼,这么高明的卸力法子,平生未见。
因怕中计,被人调虎离山,十五并未跳出窗外去寻那贼人,而那贼人或许是怕了十五,整夜未曾再来。
早上醒来的张瑶知道夜里有人来过,心里害怕,不敢独自出门。
而十五一夜未睡,需要在白天补眠,直至午后十五醒来,二人方才又去寻人打听。
这次出门虽说没有要到往年参试、中榜名单,却从邻桌酒客口中听到了一个有关消息。
醉酒酒客不惧皇权,笑当朝驸马成亲二十载无后,怕是房事不能,酒客口中驸马便姓张名旦。
张瑶初听这个消息时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反复问那酒客确认,张瑶头戴幂篱看不清面容,但其声清脆悦耳,无论她问了什么,酒客都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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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雷同,时间近似,好些证据都在表明,张瑶父亲是当朝驸马。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公主尚在,驸马德行要求极高,不应该有私生女,即使有也要成无。
若张瑶父亲真是当朝驸马,二人得赶紧离京,不能高攀。
当然,也有可能是事有巧合,驸马与张瑶父亲只是刚好同名同姓罢了。
张瑶不愿冒险,傍晚回到客栈便与十五商定,明日打早回乡。
早前十五曾认为来京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为张瑶寻父,其实不然,于张瑶心中来京才是最重要的,是为了完母亲遗愿,至于能不能寻到父亲,却是次要的,真要寻到了反倒麻烦,父女二人从未见过一面,未有丝毫感情,如何相认?
有昨晚教训在前,今天十五早早点燃油灯,打坐调息身心,准备彻夜不眠,以防有贼人坏事。
又是午夜,两道身影敲响了房门,十五怀着一丝疑惑与一丝警惕打开了房门,见到两位身披着黑布的家伙,不似良人。
“便是你在寻张旦?”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长辈又是何人?”
其中一位黑衣人见了十五便一连串质问,声低却有压迫气息,明显久居上位。
那人问话方才说完,忽然见了十五身后油灯火光照射下仍躺着熟睡的张瑶,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你又是谁?”十五不答反问。
“我便是张旦。”那人默默摘下了头上遮布。
“谁?十五。”或许是谈话声吵醒了张瑶,张瑶醒后发现门外有人下意识喊了声十五。
张瑶起床,十五错开身子让父女二人得以正面相见。
张瑶乍一看门外有两位身着黑衣的人,有些发呆。
“他就是张旦。”十五见张瑶不知所措,走过去站张瑶身旁说道。
“你……”张瑶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