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觉得曲盟主有些事情还未说清楚。”他看向花楼的方向:“方才盟主说的秘藏究竟如何鄕予诸位盟友,卫某是极感兴趣的。”
“是啊。”座中有人附和,“我们当然极愿加入东水盟,但加入之后如何行事——今日之后,那‘秘藏’如何与我有关,盟约上却都没写。”
“诸位放心,盟定之后,我必倾数以告。”三十只道。
“若不说清楚,大家伙儿如何放心入盟?”沈凤鸣插言。
卫矗向这边眺了一眼,“嗯,还是说清楚的好。或者将那秘藏拿出几件来,大家瞧瞧,也总也定个心。”
孙复听他如此说,不免也停了动作。三十略作沉默,方道:“非是我不肯将秘藏拿来示人,不过——盟中如今能得所见的,唯有其中一小部分,而大部分——只有索引抄录。”
人群大哗起来,卫矗追问:“盟主这意思是说——‘秘藏’大部分其实不在你手中?”
“大家稍安毋躁。”三十却很淡定,“不错,秘藏现在不在我手中,但我知道它在何处。此次召集诸位江南同道与会与盟,其实也抱了份私心,想要借群雄之力,将这份本属于盟中之物给寻回来,毕竟这其中之物与其说是东水盟的,不如说是江南各家的。只要大家齐心,这事一点都不难。”
万夕阳不免借机冷嘲:“曲盟主可真是——若不问你,你莫非便打算就此欺瞒各位武林同道?虽说各位英雄并非为了什么好处方聚于此地,但你言语不尽不实——未免有些失当。”
三十冷冷看他:“万前辈慎言。秘藏的事,任谁都有资格质问于我,偏你们夏家庄没有。”
“盟主这话什么意思?”夏琛忍不住插言。
“因为秘藏就在你们夏家庄。”
此言一出,座中众人越发轰然而议,夏琛吃了一惊:“你怎么信口开河,我夏家庄哪有什么‘秘藏’?”
三十只冷笑了一声:“诸位以为,东水盟为何要自江下盟之外,独立为盟——为何自盟约标识之中,仅只留下了枪,却拿走了剑——非是我曲重生忘恩负义,要自立门户,而是当年夏吾至前辈离开江下盟——名为功成身退,实则——背信弃义!正是他——带走了盟里的秘藏!”
夏琛面色涨红,骤然立起:“胡说八道!谁不知道当年是我祖父兢勤保护培养你义父,他才坐稳了盟主——才有你今日——你现下一句话,就颠倒黑白!?”
万夕阳也道:“曲盟主,今日诸路英雄在此,昔日‘老人’亦在此,你如何胆敢血口喷人?”
三十口气转阴:“那你们不妨问问‘老人’,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万夕阳微微一顿。今日在场的纵有旧人,又哪个敢开口与东水盟作对——凡对东水盟有威胁的,岂非早已来不了此地。他环顾四周,最能为夏吾至正名的,大概只有自己。
“诸位想,”三十道,“夏家庄缘何在脱离江下盟后一夕盖过临安诸多世家,一跃而成‘江南第一庄’?若没有‘秘藏’在手,难道当真是靠的那点抗金名声,靠他那几手‘夏家剑’?”
夏琛抑了怒火:“难道不是!”
一旁的沈凤鸣亦忍不住“呵”了一声出来:“这可真是欺人太甚,若当真有此事,你们为何不早说,却等到今日?我看你就是欺夏老前辈已经亡故,欺夏庄主人不在江南,没人与你对质!”
“夏吾至带走秘藏时无人知晓,我义父当然从未想过他会做出这种事,待到发现已是许久之后——正是碍于当初曾受恩于他,我义父终他一生从未肯与人提过此事,当然也未与我说,是我最近得知秘藏一事,回来调查,抽丝剥茧,才发现这个真相——非是曲某想等到今日,我曾前往临安查问此事,可夏少庄主却避不肯见面,若无今日这等武林盛会,试问我又要如何方能‘对质’得上?”
夏琛气得浑身发抖:“你来临安,分明是你避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