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了吧?单疾泉睨了他一眼。
君黎讶到口不能言,心中却在翻江倒海。凌厉为自己求人,单疾泉更为自己涉险——自己何德何能令他们如此?
他不晓得单疾泉除了看在凌厉面子上,更为了妻子顾笑梦。虽然君黎与顾家脱离关系,但顾笑梦究竟还是挂心这个弟弟,若被她晓得自己明知君黎有险却听之任之,恐怕她有得好难过了。
而且,话说回来,不论如今立场,自己跟张弓长昔年交情还真的不错。也难怪凌夫人这么肯定地说,单疾泉是托付此事的最佳人选了。
我只能送你出山门,你还是要自己回城。单疾泉道。我今日须得回青龙谷去,否则教主真会带人来这里寻事了。
你来这里,拓跋教主也是知道的对么?君黎道。
他现在没立场来找黑竹会麻烦,但心里当然对马斯还是恨意非常,这次算是借你的手报仇。如果张弓长胆敢将我怎样,他要挑黑竹的立场便有了,我估摸着他现在正巴不得早点天黑——若天黑了我没回去,这山门大概就要被攻了破了。
单先锋不希望如此?君黎问道。我听凌大侠说,青龙和黑竹之间,原就很快要有纷争……
但我不想日后被人说纷争是因我单疾泉而起,这引线还是换个人来做。——等回了城,你趁早找一处避人耳目的地方,自己运功将身上的毒逼出来,否则毒性附得牢了,就麻烦得很。
说话间远远已能看到山门,忽然只听后面有人喊道,喂!君黎心一提。这是沈凤鸣的声音。两人转过身,只见好几个人陪着一个跛着腿的沈凤鸣,而他连跳带跑追上来,喘着粗气,咳嗽着道,你们……咳……你们走得倒快!
单疾泉抱臂笑道,沈公子来得才快——看来你跟张弓长谈判得不错?
沈凤鸣到他面前,深深一揖,道,今日若非单先锋,恐怕我也就讨不了好去,这个人情是欠下了。咳,如今黑竹大会已竟,我……也要准备下山去,若单先锋放心,能不能将这个——嘿嘿,就这个人,咳,交给我——他中了我的掌毒,惭愧,此毒功我习练日短,原是对付马斯用的,还没有现成,咳,现成解药,得花点时间才能帮他解毒。
单疾泉道,不耽误你去淮阳刻金牌之墙?
大哥答应让我休息三四日养伤再启程。
单疾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是该养养伤。又道,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那个,单前辈。君黎忙叫住他,低声道,能不能劳烦你件事——别把我杀了马斯的事情告诉我姐姐、姐夫?
事到如今你还想瞒你姐姐?单疾泉皱眉看他。您宁愿她认为你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我——不想叫她担心,今日山上的事情,就只有单前辈清楚,只要您不说,她也不会知道会与我有关。最好连拓跋教主也别告诉,免得我姐夫也晓得了。
沈凤鸣已道,奇了,湘君大人,你莫非不晓得单先锋跟你姐夫根本是同一……
“湘君大人”算是个什么称谓?单疾泉特特打断。
君黎却追问道,什么,你说单先锋跟我姐夫是同一什么?
沈凤鸣被单疾泉打断得一怔,改口道,是……同一……个碗里吃饭的好朋友啊。他晓得的事情,你姐夫必定也晓得。
单疾泉却反而失了笑,淡淡道,沈凤鸣,希望你担了这个金牌之后,青龙与黑竹的交恶可以发生得略晚一点。
沈凤鸣还未完全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单疾泉只道,失陪了。倏然转身,便已离去。
君黎和沈凤鸣都是受伤的身体,哪里还能及得上,只能站在了原地。沈凤鸣先前跑得太急,现今身体的不好受,只怕还远胜君黎,这一下单疾泉一走,他绷不住,就露出痛苦之色来。
你当真没事吧?君黎皱眉看着他。我先前听他们都哭得惨,还道你死了。
嘿嘿,那是我故意让他们哭的。看不出来,湘君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