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那晚多有冒犯,请您原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雄心吃了豹子胆,不知道程总是商总的人,我不该觊觎——”
“闭嘴!”
程潼恩被他这突来的一跪吓得有点懵,然后又听见他自贬的话更觉莫名其妙,感觉是被强势力教训过了才会屁颠跑来这里认错,接着竟听见他说她是商隽起的人,简直侮辱人!
“商隽起说我是他的人,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黄总连忙摇头晃手,右手的小指位置缠着纱布,这一晃手,疼得他整张猪脸都皱成了胖麻花儿。
“是我说的,跟商总没一点关系!但是可不可以求程总帮我跟商总求求情,你看我这手……“
他把右手稍稍抬高,让程潼恩看那白纱布,而程潼恩看见他那包着白纱布的小指位置,轻蹙眉。
“我的小指……”他蓦地委屈地哭了起来,“断了……不知道能不能接得好。”
小指断了?!
程潼恩暗惊地看向那白纱布,试探性地问:“商隽起砍的?”
“也不是……”黄总委屈巴巴地摇头。
接着,他就把那晚过后第二天出门发生的事情告诉程潼恩。
程潼恩越听,脸上越没表情。
“那两个人一直暗示程潼恩请我吃饭那晚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寻思那晚就只有程总您,然后我握您手时确实是有点过分……”
“有点过分?”程潼恩立马抠他字眼,表达不悦。
所以,他那小指是商隽起派人砍掉以示惩戒的?
黄总立马又摇头晃脑:“不不不,是很过分,我不该趁机摸程总您的手,我实在该砍手,商总手下留情,只砍了一根手指,多谢商总,多谢程总!……所以砍了我这小指,我就知道,肯定是商总,前台的说是商总带您走了。”
程潼恩立马横眉竖眼看他:“什么叫是商总砍了你一根手指?是商总带人找的你吗?”
“那倒不是。”
“那就是砍你手指的人说是商总吩咐的?”
“…也没有。”
“商总亲自警告你了?”
“……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又哪来的商总手下留情,肯定是商总?还多谢商总多谢我?有你这么诬赖人的?信不信我起诉你诽谤!”程潼恩佯装生气,怒道。
商隽起都这样帮她出气了,她自然也要帮他维护一下,算扯平了。
黄总听得只差没当场尿失禁,瑟瑟发抖得冷汗直冒,就怕她把这些话转给商隽起知道,那自己这手……可不是只少一根小指头那么少。
“程总,是我失言,是我脑子不清楚,尽说胡话了,您别往心里去。其实是我知道那晚自己身为男人,不该占女人的一点点小便宜,女人在职场拼事业原本就不容易,男人不该自恃甚高,对女人目无法纪,我检讨,请程总原谅,我们的合作我愿意把利润分成你八我二,您看这样够不够诚意?”
再怎样,程潼恩也不想失了生意人的原则。
“黄总你还是起来说话吧。维持合同原来的就行了,我不会多占你们公司一分一毫。”
黄总听了,顿觉不妙,哪里敢起来。
“放心,我不会跟商总说什么。”程潼恩看穿他的顾忌,“黄总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事。”
黄总惊讶地看着她,同时也重新认识她,深觉她是个有格局的人。
送走黄总不久,程潼恩便接到电话,说周念笙在工作中偷了顾客几十万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