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气死了，你倒是安心睡了，小没良心的。”他蹲在浴缸边，伸手颇用力的戳她脑门几下。
先前被她气到没了注意臭味的精力，现在臭味扑鼻，作呕得反胃，他起身走到喷头下淋水，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
手背上的烙印处被水淋之后刺痛起来，但他并未在意，洗掉被程潼恩吐的酸臭味便关掉水，走向程潼恩。
在浴室里一通折腾出来，两个人赤条条的躺在被窝里。
程潼恩睡着了，老老实实的靠在商隽起胸怀里。
分开大半年那么久，此刻才让商隽起有点感觉像是，回到了离婚前有情有爱的时光。
半夜，程潼恩才动了下想翻身，立马又像蒲柳般跌回商隽起怀里贴着他，有气无力挣扎几下挣不开，继续睡了过去。
是的，商隽起一直没睡着，原因无它，心猿意马，却又不愿意强她所难。
就算是要，也得在她清醒的情况下。
…
翌日上午，十点多了。
程潼恩是在梦中惊醒，睁眼便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这模样更像刚睡醒没醒神的样子。
怎么又突然梦见商隽起，不是已经蛮久都没梦见过他了，为什么……
一转头，猝然对上梦中那双深邃幽广的眸子，她惊一跳往旁边缩。
“你怎么在这里！”
商隽起只是进来看看，没想到她醒了，她手机他放在外面，不可能是被吵醒，不常醉酒的人也不太可能醒得这么快。
唯一的原因就是梦见了不好的，促使她提前醒了。
“做噩梦了？”他轻淡地问。
程潼恩冷道：“看见你就已经是噩梦。”
说罢掀开被子要下床，下一秒却被惊得花容失色，拉回被子盖好身子，愤怒地看回他，双眼冷厉不已：“你对我做了什么！”
商隽起双手揣入裤袋内，转身踱至不远处的沙发坐下望着她对自己愤怒的表情，叠起修长的双腿才不紧不慢开口回应。
“我对你做过什么，没感觉的吗？是瘫痪没知觉了，还是脑子都不用过就只知道见人就逮着质问？”
他充满嘲讽的冷淡话语落入耳里，程潼恩神色一僵，立即去感觉身体有没有某方面的不适。
并没有。
情绪上的愤怒瞬间淡了不少，方才莽撞质问他的态度也感觉挺不对，但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打算日后关系变好，索性将错就错好了。
“我只知道我衣服全没了，而这里只有你跟我，除了你扒我的衣服还能是谁？”
“难道就不能是你自己发酒疯跳脱衣舞？”商隽起捕捉到她方才的细微表情，知道她就是要冤枉他，那他也不必多做无谓的解释。
“早知道你醒了就这样会诬赖我，我应该把你昨晚非要跳脱衣舞给我看的样子录下来，让你看看，昨晚你是怎么勾我的，而我又是怎么拒绝你拒绝到想对你做点什么却始终没做的。”
一番话下来，清楚表达不是我扒你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我也没想对你怎样，是你非要我对你怎样，虽然你很想我对你怎样，但我没有想对你怎样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