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徐晟功夫好一路上闪躲敏捷,否则早让一群怒火上头的姑娘们打成猪头了。可是姑娘们越打不着他心里头的怒火烧得越旺,越对他这个欠揍的穷追不舍。幸而言懿先生寻了过来,及时阻止这场鸡飞狗跳的风波,而当姑娘们听清霜斩情的决定后,眸中的火光更上一层楼,几欲将徐晟烧成灰烬!
徐晟也非常意外,他不过是躲在偏远的角落为师兄助威而已,之后遭遇一帮女人的追打,怎么就忽然变成霜斩情的护卫呢?“不干,死也不干!”
他那不情愿的心思完全在霜斩情的意料之中,言懿遵循吩咐把人连拖带绑打包扛走。去往霜斩情房间的沿途,无数双瞪来的妒忌眼神几欲将他大卸八块。
舞卿霜的威势就摆在那里,她的房间没人敢擅自靠近三尺之内,唯有眼睁睁望着两个进门的背影。
“霜斩情,你要选护卫外头多得是,一捞一大把,我没兴趣当你的护卫!”徐晟承认按照霜斩情布置的训练方法坚持数月的确获益良多,但他仍毅然抗议。
舞卿霜唇角轻笑:“在拒绝之前你应该先对我说声谢谢,要不是我给你的那顿揍,也不会加快你熬过辟谷。”
一缕阴风钻过徐晟的背心,浑身寒丝丝的,那几日的噩梦在脑海浮现。当初霜斩情把他狠狠教训一顿,全身疼痛难熬,除了喝药疗伤连半丝食欲也提不起来,哪怕有人坐他面前津津有味地吃着香喷喷的佛跳墙,还是痛得吃不下饭只能眼馋。
徐晟瞬间吓得噎住,可怕的不止是挨教训的痛苦回忆,还有霜斩情深不可测的实力,修为起码已经超越辟谷,甚至隐隐凌驾于师兄哥舒赟之上,他竟然能瞧出自己的修为,他自认自己和师兄把修为掩藏得很好。
舞卿霜非常理解他此刻讶异的心情,不以为意继续道:“给我当护卫很简单,不需要你特地搬来我的隔壁房间每天十二时辰随叫随到,也不用你端茶送水料理起居,只需在我出门的时候陪在边上就好,有特殊任务除外。出门的前一天或半个时辰,言先生和我会告知你,其余时间你自由分配。”
徐晟微愣,眨巴两下白眼,只要陪他出门逛街就成,那么简单?
舞卿霜的态度不言而喻,摆明了他徐晟愿意也得当这个护卫,十万个不愿意念还得当这个护卫。
徐晟则有自知之明,自个儿那点本事根本逃不过霜斩情的魔爪,同时念在差事简单的份上,勉为其难地应下这份差事。
于此之前,徐晟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所有人他绝对不当霜斩情的护卫,而今他却顺理成章地担下护卫一职,半点禅让的意思也无,叫旁人实在瞧得羡慕嫉妒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那小子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
莫提那帮落选的革新志士了,慧眼如言懿先生也想不通徐晟除了武功比他们强点以外没啥特别过人的地方,咋就偏偏挑了他呢?其他人更郁闷的是霜斩情最后连选拔的形式也懒得走了,他们怎么被淘汰的也不知道。
作为好师兄的哥舒赟本该为师弟入选感到高兴才对,可他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因自己淘汰得太冤枉了。
另一边,舞卿霜再逛街时可谓轻松多了。
譬如踏进布行打算换件行头时,某仁兄道:“哪儿来的厚脸皮女人,人家不乐意跟你走你却非粘着不放,存心打算拐卖小男孩呀!”
再如走进零食小铺时,某仁兄道:“你这个贪嘴的女人,瞧你看什么都犯馋的样儿,这会儿还准备老牛啃嫩草呀!”
紧挨着可听见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又如路过某家花楼时,某仁兄道嚷道:“你们这些搔首弄姿的女人,勾引那些色眯眯的男人就算了,现在连小孩子也不放过,想钱想疯了吧!”
紧挨着,某仁兄捂住未消肿的俊脸仓皇而逃。
“哎呀,女人发起狠来怪吓人的!”
“谁说不是,没成婚的都凶神恶煞,将来成了亲还不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