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闹腾呢!反之,她若去了,没准儿能暂时稳住季家,好让外面的人少受些难,为日后翻盘保存实力。
恰好当时朗琒正在青之澜作客,倘若出嫁时身边连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同样会令人起疑。
事已至此,以季昊廷的智慧还不明白吗?舞寒情将要给自己奉上的是灭门厚礼!不过,季昊廷不会就此认输,季家人才济济,说不定尚有反转的余地。
可惜啊!他错了,错得离谱。
黑夜尽褪,天色大亮。
妙歌把季昊廷扛来之时,各处道上沿途的侍卫横七竖八躺倒无数,死状惨烈,有的被利爪活生生挠死,有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嶙山主峰之巅,宽阔广场。
原本作为人质的宾客们而今反客为主,除了容色上有些许疲惫,并无大碍。相反,季家的长老、客卿、妾室、奴仆男男女女跟水煮螃蟹似的绑了一堆,其中包括了他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宝贝儿子。
“不,不可能啊!你们全被我下了药,怎么可能有实力对抗?”季昊廷不敢置信,“舞寒情,又是你捣的鬼,对不对!”
“算一半吧。季家主,你也太小瞧各大家族门派了吧,但凡能把位子坐稳的谁家没点救命的药?我只不过放出风去,要大家别急着解而已。”
“宗主,别信那个女人的,此女歹毒得很,那些人并非凭实力取胜,而是用毒!”绑在一头的殷统领气愤嚷道,“另外,就他们这点人根本成不了气候,有外援!”
季韦丞睁了睁被打成皮蛋的眼:“爹,你们在说霜霜,霜霜在哪儿啊?”
清丽身影飘然落下,衣袂飘飘不染纤尘,恍若九天玄女下凡。
“哟,原来风流成性的季大公子还记得本仙子呀,听闻我死后你又跟其他的美娇娘缠绵床榻,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不过,我可没什么兴趣思念你啊!”薄情之笑尽是蔑视,压根从骨子里就没把季韦丞搁在心上。
季韦丞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又一道嗓音犹如惊雷劈下。
“本仙君倒非常惦记你季大公子,夺我挚爱、屠神戮仙、辱我名节,这笔账当如何算?”修长俊影从天而降,美丽而不可亵渎。
两位苦主现身,叶容嫣跟见鬼似的往后缩了缩,浑身直打哆嗦,颤声嚷道:“不可能的,舞寒情被我亲手抛下深渊,如何能活?还有你贺兰鸿琰,你和莙娘不管谁勾引谁,总之有染!”
“够了,叶容嫣!”赫连淳熙与姚峻烨等人清剿完余孽赶来,正好听见叶容嫣的玷污之辞。“莙娘的事我已听闻,她素未谋面的夫家也来了此处。”
一名青年从人群里踏前一步,当着众人的面证实当年季家倚仗家族势力迫使莙娘家里悔婚,改嫁入季府,与贺兰鸿琰脱险时亲耳所闻的一模一样。也证明了莙娘有意接近贺兰鸿琰只为了日后能够借助外力脱离苦海,并无他意。
季韦丞那么多姬妾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所以那青年的话可信度更高。何况当下不就有个鲜活的例子现身说法,季家胆大包天,连舞仙子也没能幸免。
“舞寒情,你明明被我……”叶容嫣话头卡住,不敢再言自己卑劣的行径,急忙改掉说辞,“你当初伤那么重,是怎么逃脱的?”
舞寒情则坦坦荡荡扔出一具被折磨凄惨的傀儡,而它拥有和舞寒情九分相像的容貌,舞寒情擅长歪咒斜术,一切都好解释了。
如果公审那日舞寒情不刻意为之给她们难堪,如何勾起她们的怨恨,好借敌人之手制造机会。她早已计算好,受难当日尾随她们来到偏僻之处,借假死脱身。
舞寒情也未料到,原本一时兴起想做个“自己”玩玩,结果真派上了用场。
旁边听了半天,季韦丞再蠢也该听出是谁害了他宝贝的霜霜。“叶容嫣,果然是你下的毒手,枉我之前那么宠你!如果不是你背后做手脚,我季家何必遭此大劫?”